阿东把人扶到等候区，还给她倒了杯热水，递给她两个水煮蛋：“你在这排队。”

    女人喝完杯中水，双手握着两只鸡蛋，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聊天说笑，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存在感不足，不一会，诊所外又进来了几个病人，阿东阿北很快就把这女人给忘了。

    傅姿将爱丽丝牵出来，爱丽丝一口一个姐姐嘴甜得不行，虽然那口带着异国腔调的W国话听着有些滑稽，但她年纪小，长得又可爱漂亮，听着倒是可可爱爱的：“猪猪姐姐，晴天明天再来找你玩扎针针！”

    傅姿摸摸她的脑袋，掌心刺刺的，原来她开始长头发了：“行，明天再来扎针针。”

    来看病的多是阿公阿婆，都是普通的老人病，傅姿看诊速度极快，不一会就轮到那个头发蓬乱的女人了。

    她把鸡蛋放诊台上，伸出右手，待傅姿把过右手的脉之后，她把左手拿出来，右手拢在口袋里，老人们一般都这种坐姿，加上等候的时候这女人始终安安静静的，阿东阿北便没有多留意，哪知道，就在傅姿要给她按腹腹部时，那女人从口袋里突然抽出一把短刀朝傅姿刺去！

    傅朝刚进诊所，正要跟傅姿打招呼，便看到这惊心的一幕，想也没想直接冲过去，一把将傅姿推开：“姿姿小心！”

    下一秒，腹部一痛，傅朝脑子有片刻的停滞，但知道自己被刀刺中了，也疼，但他本能地抓住那女的，用尽力气叫：“姿姿快跑！”

    女人抡起短刀又猛扎了两下，终于被阿东制服。

    她死死瞪着傅姿，口出恶言：“傅姿，你该死！你该死！”

    “你害我全家！我只恨没捅死你！”

    “你坏事做尽，害我女儿，害我全家，我今天没能杀你，你迟早也会遭报应！你这种人，就该被天打雷劈！永不超生！”

    阿东一巴掌把人拍晕拎到外头。

    傅朝捂住腹部，那里汩汩流着血，他抬头看着一脸呆滞的傅姿，空出一只手，挡住她的视线：“别看。我没事。”

    傅姿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眼睛突然一阵酸涩，她默默把傅朝的手拍下来，头也不抬：“扶他到床上。”

    那女人第一下用了全力，因此第一刀刺得很深，不过幸好没命中要害，不然这血就止不住了，另外两刀要浅不少，但伤着的地方血管比较多，因此流了很多血，傅姿处理过之后还流了五六分钟的血才慢慢止住。

    “去医院打破伤风。”

    傅姿说完把背包往背上一甩：“走。”

    等到傅朝在医院安顿好已经是下午，戚美玲等人已经到了，她站在门口看着傅朝和傅姿，有点犹豫要不要进来。

    傅姿要回避，让人家夫妻说说话，被傅朝拉住：“姿姿，对不起，爸爸没保护好你。”

    “叶柔然从来没有维护过我，你今天替我挡刀。”傅姿抿抿唇，说，“你比她强。”

    矮子里面挑将军……

    傅朝并没有被安慰到。

    “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傅姿拍掉他手，并没有忽略他眼里的失落。

    傅姿跟戚美玲叮嘱了一堆，临走之前往里看，只见傅朝正落寞地看着她，她心念一动，冲口而出：“给我买辆车，爸爸。”

    说完抬步就走。

    几秒后，病房里传来了傅朝的惊叫声：“她喊我爸爸！她喊我爸爸！啊啊啊啊老婆！姿姿喊我爸爸！我有女儿了！我终于有女儿了！”

    傅姿抿抿唇，走得更快了些。

    她没改口之前，傅朝看着她的时候就已经够温柔够慈祥了，现在她改了口，他对她只会更温柔更慈祥，说不定还会跟戚美玲争宠，到时候争不到，一定会嘤嘤嘤……

    傅姿捂眼。

    一个五十多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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