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嘴边的笑意难掩,喜悦得甚至有些慌乱。她仍旧是紧紧握着杨紫嫣的手,似乎是担心自己松开之后,这个好消息也会跟着烟消云散。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而后对身侧的人说道:;还劳烦姐姐带妹妹去瞧一瞧,是在何处找到的宥之?
杨紫嫣也握着她的手只为了给她一些安慰,她拍了拍她的手背,嘴边还有丝丝的笑意,道:;今日一早天还未亮之时一个樵夫来府上说得。我得到消息便立马派人过去查看,如今得到消息当真是宥之。
;门外已经备好马车了,母亲也已经等到车上了。她说话时,三人都难掩心中的激动加快的前进的步子。
一到门外,孙氏便在陆稚之的搀扶下迫不及待地上了马车,一撩门帘她就瞧见面容和善的荣老夫人,她笑着,还是难以掩饰自己的激动之情。
一坐下,荣老夫人便是握住了她的手,而后轻声安抚着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回来报信的人已经说了宥之安然无恙。
孙氏笑着点头,但心底还是忍不住的苦涩。那个孩子她自以为自己十分宠爱她,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是丝毫不了解他的。就连他为何忽然破坏婚约,失意了会去何处,皆是没有头绪。
既然自小娇生惯养的陆宥之都能在外面流落几天,他可吃了什么苦?又为何吃了苦都不愿意回来向自己这个母亲诉说?
杨紫嫣也走了进来,瞧见孙琴这般落寞的表情也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
;稚之与我们一同乘马车有些不合规矩,便差人牵了一匹马过来,此刻就在我们外面。
孙氏点了点头,心中还沉浸在对陆宥之的自责。
河岸边,众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岸边的青草上了。因为在水中挣扎过的缘故,他的发髻凌乱,就连发冠都垂在半截;额前有些碎发黏在脸上,遮住了他半边脸颊;他那金贵的衣服如今已经被灰尘浸染的差不多了,就连金丝都失去了光泽。
张管家发现他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立马吩咐人将他扶到马车上,再让随行的大夫为其诊脉。
;如何?孙二少爷身子如何了?见大夫从马车中走了出来,张管家便连忙迎了过去,皱着眉,语气急切。
大夫原本也是提心吊胆的,陆宥之的状态瞧起来十分差,像是只剩下了一口气的濒危病人,不过好在最后是并无大碍。
;张管家请放心,孙二少爷一切安好,只是着了凉,回府之后好生养着便是无事了。说着,大夫便微微躬身,递过去一张药方。
张管家刚刚接过药方,便瞧见了远处的一辆马车朝着这边不断靠近,瞧着标志便是荣老妇人等人到了。
马车刚刚停下,他便立马迎了上去,将率先走出来的老妇人扶了下来。
;奴才参见荣老妇人,大小姐,二夫人。他恭敬行礼,而后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了眼眶通红的孙氏,道,;还请二夫人安心,大夫已经瞧过孙二少爷了,已无大碍,只是受了凉。
她连连点头,听到陆宥之平安无事的消息后便再无暇顾及其他,就连那药方都是草草扫了一眼就递回给张管家,而后四处打量着,问道:;那宥之现在何处?
张管家躬身,而后指着前面一辆马车的方向走过去,道:;奴才已经命人将孙二少爷扶到车内休息了。
孙氏的眼泪立马便流了出来,而后朝着陆稚之招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后,就朝着前面那辆马车走去。
一撩门帘便能瞧见躺在铺好的软垫上的陆宥之,他的脸色苍白,发丝还是湿透的,瞧着十分狼狈。
孙氏颤抖着双手,而后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是湿的!她一感受到便立马抬眸看着半蹲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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