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面无表情地将一罐药膏扔在床边,转身就走。
“南月姑娘!”
她大叫一声,南月回头。
“你救人救到底,帮我上一下药行吗?”
苏清卿满眼真诚,恳求道。
南月双唇紧抿,有点犹豫。
军营里士兵重伤不治,感染后死掉的不计其数,而王爷的吩咐是:“别让她死了。”
再看苏清卿,后背上全是斑驳的血印,小脸虚弱到发白,没人给她上药,她这条命还不是交代了?
南月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床边,把她的衣衫褪下。
她伸手要药膏,接到的却是一个深色玻璃瓶和几个棉签。
“这是什么?”南月从没见过这种玻璃瓶,很是惊讶。
苏清卿语气和善:“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药,用它清理伤口之后再上药,效果更好,拜托姑娘了。”
她简单描述了一下碘伏怎么用,南月轻哼了一声,开始涂抹。
上药后,南月刚拿出帕子擦手,见苏清卿又递来几片纱布。
南月瞪眼,这是有完没完了。
苏清卿就当看不出人家不高兴,微微笑道:“把纱布覆在伤口上,可以不受二次伤害,麻烦姑娘了。”
南月拧巴着眉头,赶紧包扎完伤口,嫌恶地擦擦手就要走。
“南月姑娘!”
南月无语地退回两步,“你又要干什么?”
苏清卿一脸感激:“谢谢你。”
南月一怔,脸色赶紧恢复正常,轻咳一声:“王妃娘娘,我能走了吗?”
“稍等。”
苏清卿指了指南月的右手,“你帮我上药时,右手并不灵活,是不是常年握刀剑,手腕损伤太厉害了?”
南月呆住了,“你……”
传言说她是个乡下丫头,实际上是个神婆?
苏清卿从怀中取出扶他林软膏和巴布膏递给她,笑弯了眼,就差在脑门上刻‘人畜无害’四个大字。
“如果手腕红肿,那就冰敷一下,再用这两种药,过一段时间还不管用,你再来找我。”
南月半信半疑地收下,回去的路上,她撞到了护卫无尘。
“怎么像丢了魂儿一样?”无尘问。
南月把事情描述了一遍,猜测道:“王爷并不在乎相府送来的是哪个女儿,但探子提前查过,这位王妃在柳州时连学堂都念不完,更别提学医了……她哪来那些药?会不会是来给王爷下毒的?”
“很有可能,”无尘看了眼南月手中的药膏,沉下脸,“你别用这个,留着,等王爷令下。”
苏清卿当然不是滥施好心,她感觉南月会武功,不是普通的侍女,提前巴结一下准没错。
这三十大板下手够狠,即使用了现代最好的伤药,没有三天下不来床。
冷清破败的院子,寂静的房间,苏清卿趴在床上,看了好几天的日升月落,才慢慢接受穿越这个事实。
一日三餐不少,却吃的比下人还差。
送饭的下人看她的眼神充满鄙夷,门外偶尔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无外乎是说她土包子进城、鸠占鹊巢……
苏清卿一笑了之,不甚在意。
平时在医院的忙得脚不沾地,终于有闲工夫躺在这里了,她一头钻进系统里,看到那么多特效药和先进的医疗器材,开心得不得了。
足足躺了五天,她终于可以下床走动时,南月又来了。
苏清卿很热络的样子:“南月姑娘,好久不见了。”
南月拧眉看了她许久,才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我奉王爷之命来告诉你一声,明天回门。”
回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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