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阁,九方灵萱看着面前的美味佳肴,脑子里一幕幕想的,却是她所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一块软糕挟在手中,迟迟没有咬下一口,她只要一想到季九莲一晚未归,她就食难下咽。
奶娘看着九方灵萱这个模样,刚想劝说,就瞥见那方被婢女引进来的人,连忙低声唤道:“公主,驸马来了。”
九方灵萱像是触了电般,手里的东西一下掉落,整个人惊醒过来。
她起身,下意识的要迎过去,却是在看到那人一步步走近之后,脚下的步子又生生顿在了那里。
看着季九莲的眼神,又哀怨,又愤懑,手里捏着的帕子都要绞裂成片了。
“难得驸马还知道要回这驸马府。”
季九莲的脚步因为九方灵萱这尽是冷嘲热讽,又哀怨异常的话而停在那里。
“季某不是很懂灵萱公主此话的意思。”他蹙着眉:
“季某昨日回府后便一直在府中,未曾离开过驸马府半步,怎的从灵萱公主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好像是季某夜不归宿一般?”
“难道不是如此?”九方灵萱像是将人捉奸在床,铁证在手,那人却不肯承认一般,尽管已经尽可能的在克制着自已,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愤怒。
“驸马与曲家小姐的美谈已经传遍了整个临夏,上至八旬老翁,下至襁褓婴儿,可谓是人尽皆知。”
“人尽皆知?”季九莲发出短促的冷笑,那张带着病态的苍白的脸上渗出丝丝
冷意,原本还有两分羸弱的姿态,随着他眼神和气场的变化而强势张扬起来。
九方灵萱好像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刺着了,前一秒还固若金汤,一副要拿季九莲是问的气势,这一秒,就被这一刺,刺得有些破了局,忍不住的开始有些慌乱:
“若是驸马当真是一直都在府中,当真问心无愧,又因何一直不肯出来见人?”
“公主当真不知?”季九莲眼底一遍冷色。
九方灵萱心头莫明一跳,忽的生出一股不该再继续听下去的念头,可季九莲却已经开口:
“季某昨日与徐探花一起,带巴牧皇子和河图将军一起,游玩忘城,想让他们感受一下我临夏的人土风情,却意外落水,差点因此丧命。”
九方灵萱大惊:“落水……怎会……”
“说起来,季某能侥幸偷得一命,此刻还能站在灵萱公主面前,听灵萱公主咄咄质问季某,还是多亏了七王爷。”
“若非七王爷仗义相救,不说今日,昨日灵萱公主就见不到季某的人,还要因为季某而委屈的挂上新寡的名称了。”
他语气相当冷淡,话里却尽是讽刺道:“灵萱公主对这坊间传闻如此清楚,消息如此之灵通,难道不曾听过这事?”
“哦。”未等九方灵萱开口,季九莲又像是恍悟,又似是嘲讽一般哦了一声,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是让九方灵萱心里打鼓似的惊跳:
“差点忘了,纵然灵萱公主消息再灵通
,若是递信之人有意要隐瞒,不该灵萱公主知道的事情,灵萱公主也无法知道。”
若说季九莲先前的冷嘲热讽只是在表面上,这一句话,却是直接的扇到了九方灵萱的脸上。
看着神态漠然至极,望着自已的眼里也尽是厌恶的季九莲,九方灵萱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有道惊雷当顶炸开,炸得她惊慌失措,炸得她六神无主。
他,他竟是已经知道了吗?
“驸马,你听我说,我……”
“这件事情季某早就与公主说过,我想此刻季某与公主应该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季九莲张口打断了九方灵萱的话,直接道。
“还有,季某此番之所以会来也没有旁的意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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