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了,这份感情,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上的。
如果说,邵彻是建安帝势弱时不离不弃的伴随忠臣,那么陈绍之就是建安帝与邵彻亲手栽培长大的孩子。
顾文澜想着前世今生建安帝对陈绍之的种种纵容皇宠,不禁露齿一笑,“陈表哥该不会是又借机到皇上跟前敲诈勒索了吧?”
晋阳公主也朝陈绍之投去好奇的目光。
没办法,每一次陈绍之面见天子,都要从建安帝那边顺手拿些什么,搞得这成为了一项传统。
当然,这也是建安帝乐意放纵陈绍之,要不然的话,一般的朝臣,哪里敢对皇帝提要求啊?
“那不是敲诈,而是各取所需,都是一家人,需要客气什么?”陈绍之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众人哈哈大笑,温馨的气氛在他们周围流淌着,仿佛这一夜的腥风血雨都不过是小场面。
月黑风高杀人夜,这一夜的秦柳镇,注定无法太平。
江南官员的这一次刺杀,最后以楚崇贤的大获全胜画下句号。这一晚,无数官员投入大牢,呜呼哀哉。
次日清晨,楚崇贤按照律法,该杀的绝不留情,该流放抄家的也都毫不手软地命令手下人动手,这其中包括的人就有与窦砚离有过生意往来的吕钦。
他胆小怕事,却又盲目自大,以为楚崇贤一时半会查不到他的头上,这段时日在府里喝酒吃肉,好不痛快,奈何这次江南官场的动荡太大了,连带着他这个幕后的小虾米也跟着插了一脚,自然楚崇贤没有放过他的道理,斩首抄家就是他的下场。
吕钦死了,窦砚离全身而退,整个江南官场肃然一新,这一次能够手起刀落地那么顺利,也是多亏了建安帝多年前安插在这里的一位人物——戚峤。
他是六年前的金科进士,被建安帝委派到这里网罗江南官员的罪行,等到时机成熟,便可拔除江南弊政。
楚崇贤对这个人才十分欣赏,戚峤不是寻常见到的死读书又迂腐的文弱书生,他懂得变通,又是做实事的,也知道恪守原则,对任何事情都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并提出建议,实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种人很合适去工部鸿胪寺待着。
当然,建安帝对他另有安排,楚崇贤自然不会对他做什么只就照常相处着。
这两个月,楚崇贤、顾文澜、晋阳公主、陈绍之在秦柳镇有条不紊地做完赈灾余下的工作,还将江南官场改头换面,变化巨大,如今工作完成,楚崇贤他们也是时候离开秦柳镇了。
把交接工作交代完毕,一行人出发了。江南百姓一路欢送。
试想想这段时间的经历,顾文澜与晋阳公主都收获匪浅,二人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有说有笑地谈天说地。
楚崇贤经过了江南历练,身上彻底褪去了青涩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初见雏形的储君威严。
之前的楚崇贤养尊处优,没有经历过太多的风浪,如今的他负责江南水灾的案子中渐渐成长,褪去了天真稚嫩,有了一丝丝不一样的感觉。
陈绍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笑吟吟地与楚崇贤寒暄说笑,大家一路上兴致高涨,充满了斗志热情。
等到他们抵达了平城时,建安帝将陈绍之与楚崇贤宣进宫里,而晋阳公主与顾文澜各回各家,分道扬镳。
顾文澜回来的时候,邵氏乐坏了,一把抱住她,激动道:“无忧回来了,平安回来了。”
“娘,我没事。”顾文澜轻轻拍了拍邵氏的后背,面上含笑,顾盛淮与顾文樹去衙门了尚未归来,顾文亮倒在。
只见他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顾文澜,噗嗤一笑,“四妹,这一次去江南,可有什么风流韵事啊?”
这是揶揄她女扮男装去江南的事情,顾文澜撇了撇嘴,没好气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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