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娟去请蔡雨晴和舅妈见面,她自己开始收拾行李。
蔡雨晴过来之后,两人见礼已毕。徐氏仔细打量眼前这个身材婀娜容貌娇媚的少妇,上前拉住蔡雨晴的手,笑道:“瑶瑶一直以来都蒙你关照,多谢妹妹了。”
“娟儿的小名是瑶瑶么?她却没和我们说过。”
“这原是她父母在时喊的,她自己也没怎么留意。瑶瑶这孩子胆小,这一年多苦了她了。”
“娟儿可不胆小,我若是她这个年纪,恐怕吓得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我们相处这些时候,这孩子天性良善,只是家中巨变,希望姐姐带回去之后了,要好好调理一下才行,不要给孩子留下什么心病。”
“我有几个事情没想明白,还要请教妹妹。”
“姐姐请讲,请教哪里敢当?”
徐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位杨公子听说年方弱冠,为什么没有娶亲呢?”蔡雨晴一听就明白徐氏什么意思,笑道:“恩公年纪虽轻,但雄心壮志,一直在筹划粮行的买卖,你看这书房里的书册地图都是教我们绘制编撰的。”徐氏看看书房里堆得整整齐齐的书册和墙上挂的各种地图,点点头:“想不到,杨公子志向远大。”
“恩公一表人才为人又通情达理,至于谁家姑娘有这等前世的造化,能成为他的意中人,却不是我们这些人操心的。”
徐氏握住蔡雨晴的手,说道:“妹妹,咱们都是过来人。杨公子帮柳家骨肉相聚这份恩德我们终生不忘。只是瑶瑶一个未曾及笄的小女孩,在你们府里住了几个月,我不得不多问问,可没有别的意思。”
“那我就要请教姐姐了,若是恩公真的和方娟有什么暧昧情愫,你作何打算?是当众问罪还是把方娟弃之不顾呢?”
“妹妹言重了,我们怎么好和杨公子问罪呢?只是、只是怕污了瑶瑶的清白。”
“姐姐。”蔡雨晴微微皱了皱眉:“先不说恩公一向洁身自律,对我们这些犯妇礼遇有加。即便真有了什么瓜葛,恩公若是不消了卖身契,方娟在府里不也就是个婢女么?一个婢女还有什么好挑的呢?你可要知道,当时你们在京城音讯全无,方娟举目无亲在大牢里几近崩溃,可怜她小小年纪日日以泪洗面,买到府里来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恩公亲手置办的,对我们不曾苛待更不曾轻薄。而今又消了卖身契准许你们接方娟回家,不要你们一文钱的赎身银子,此等仁义君子姐姐不妨找找看,要是有第二个,介绍我认识认识,我也涨涨眼界。”
“哎呦。妹妹不要见怪,是我小人心思了,可毕竟瑶瑶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我多问几句也是情有可原,妹妹不要生气。”徐氏赶紧起身赔礼道歉,蔡雨晴笑道:“咱们都是过来人,虽是情有可原,但是我身在其中,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我只告诉你,恩公不是那种浪荡公子哥,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方娟。”
徐氏一时有点下不来台,不过她颇有应变之才,笑道:“妹妹不要生气。我们回京之后,在家中为杨公子立一个长生牌,祈求他多福多寿。”
听到给杨同心立长生牌,蔡雨晴脸色才稍稍好看一些,嫣然一笑,说道:“那是最好了。”
“此次多亏葛兄从中斡旋,柳文心多谢了。”柳文心向葛富贵行礼。葛富贵笑道:“你这份道谢,葛某人实在受之有愧,我连牵线搭桥都算不上,佛海是我好友,他的为人我最清楚,即便我不来,他一样会放行让你们一家团聚。今日大事已经妥当,柳兄今后行程怎么安排?”
“今日先回客栈歇息一下,明日一早动身回京城。我在京城的买卖,老实说得来不易,不敢荒废,好在离运河近,到了临清州走水路能快很多。”
“不知柳兄在京城做什么买卖?”葛富贵问道。
“柳某在京城有店铺五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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