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皇伯父的报复。
陆宓咬着牙:“不要让本郡主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你。”
那太医的背部几乎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深蓝色的官服几乎已经变成黑蓝色。听到朝阳郡主的这句话,他也是花了极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狼狈:“臣,臣等见识浅薄。验,验不,验不出是何□□。那蛊,臣略有耳闻。”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不知出自何处,是,是连心蛊。”那太医实在忍不住擦了一把汗,战战兢兢继续说:“若,若是母蛊死亡,那子蛊也会死。反之,则……则不受影响……”
陆宓当即就沉默了,德妃好毒的用心!
……不对!?
“太后所中是子蛊?”陆宓突然发问。
那太医颤颤的点头:“正,正是。”
陆宓了然,快步走到圣人身边,想要对圣人说几句话,再说话之前看了德海一眼。德海会意,弓着身子退开了几步,陆宓这才附在圣人耳边说了几句话。于是,德海眼见着圣人的脸色好转起来。
陆宓说完,圣人便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底下跪着的太医,“即日起,你们就留在太医院,无朕旨意不得离宫。若是今日之事泄露半个字,朕灭他满门。”
太医们松了口气,要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即便是圣人要他们死,那也只能去死。
当下不过是闭紧嘴巴而已,太医们心中十分有数。毕竟在宫里做事,谨慎才是最最需要的东西。况且,这么多年在宫里的太医们自然也知道皇家之事活着的时候只能烂在肚子里,死了也只能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太医们走完了,陆宓直接跪在了圣人面前,对圣人实打实的磕了几个头,抬头的时候额头都红了。圣人愈发觉得心中抽痛,他知道这孩子再重情义不过了,如今太后这般,想必这孩子心里不好受。
“圣人,德妃之事,臣女之过。”陆宓眼眶有些红,她是皇祖母带大的,德妃此举就是报复!只要想到,那个最疼爱她的老人家有可能在毒蛊的折磨之下悲惨离世,陆宓的心就像是被人千刀万剐,痛得整个人无知无觉。
圣人叹了口气,想要把陆宓扶起来,可陆宓却避开了圣人的动作,直言道:“连累皇祖母,宓儿万死难替。如今后宫之中必定还有人心存不轨,可当务之急是皇祖母的身子还不错,我要去南疆一带为皇祖母寻医。”
“胡闹!”圣人动了怒,太后中毒蛊,他知道宓儿比谁都不好受,可是若要让宓儿亲自去冒险,那母后又当如何自处?他这个皇伯父又当如何自处?
“不许去!”
太后自内殿走出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陆宓寻声看去,瞬间就红了眼睛,泪水忍都忍不住的落了一脸。
太后今时起色还不错,哪怕是中毒,她依旧不觉得自己身子有什么大毛病。太后由郑嬷嬷扶着出来,走到了陆宓跟前,想要把陆宓扶起来,可陆宓心中愧疚不已,怎么肯起来。太后这看了一眼圣人,圣人居然也红了眼眶,叫太后心头一酸。
“孩子,起来。”太后低头看着陆宓,道:“你是皇家的郡主,哀家在你小时候就教过你,不要轻易下跪。这世间,没有什么人值得你下跪,值得你下跪之人都不舍得你下跪。”
陆宓一愣,泪珠还挂在脸上,却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挺直了腰杆。可是心中太痛了,哪怕是挺直了腰杆,陆宓整个人都在轻微的发抖。
太后看到了陆宓身子发抖,心疼不已,两只手都去扶她,而陆宓生怕太后太过用力伤到自己,只能顺着太后的意思起来。没等到站稳,陆宓就反手抱住了太后,埋首低声啜泣。
圣人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陆宓从小长大,无忧无虑,虽自幼丧母,可生母并未养育她,哪怕敬重,也不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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