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便拿过一旁沈清曦的斗篷，静娘连忙接过给沈清曦穿了上，宋泽道，“好，那我带着妹妹去转一圈，妹妹还是小时候来过侯府呢。”

    沈清曦被宋泽一口一个妹妹叫的心中温暖，又接过静娘给的暖手炉走了出去。

    一出门，外面的寒风立刻刮到了沈清曦面前，沈清曦呼出一口白气，只觉得到底还是有些冷的，然而看着外面的洁白，再加上人在侯府，于是只觉得通体的自在舒泰，一旁宋泽上前一步站在上风口替她挡住风，笑道，“妹妹，这边走。”

    宋泽带着沈清曦沿着回廊走，倒也落不到雪，一边走宋泽一边道，“妹妹在相府可好？”

    宋泽也知道一些相府的旧事，自然也十分关心沈清曦。

    沈清曦便笑道，“好呢，祖母十分疼爱我，如今，相府的中馈都是我掌着。”

    宋泽顿时惊讶了一下，“妹妹如此厉害？！”

    虽然到了年关，可算起来，沈清曦还在十三岁里面，这么小的年纪便开始掌家，而且还是相府那样的大家大族，沈清曦可是太不简单了！

    沈清曦微笑道，“有祖母派的嬷嬷帮我呢，不是我一个人。”

    宋泽心底恍然，却还是道，“那妹妹也很厉害了，这些年妹妹在洛州只怕十分清苦，说起来也怪侯府，当初……哎，若是能早点将你接回来就好了。”

    说起这些年的事，沈清曦也十分明白，她对宋泽眨了眨眼，“表哥放心，我知道的，我父亲当初做的事不好，所以这些年外祖和舅母心中有气，我到底是姓沈的，外祖和舅母也不好多管，若是惹得不好，我父亲那样的人，只怕什么话都能说。”

    这个世道，即便宋虞山是沈清曦的外祖，也没有资格插手沈清曦的命运大事，如果相府只是寻常百姓就罢了，偏偏沈怀是当朝丞相，论起官职，位分可是文臣之首，如此这般，宋虞山根本没法子插手，譬如前世，宋虞山想影响沈清曦的婚事都没法子。

    宋泽先是被沈清曦的眨眼看的心底一柔，随即听到沈清曦的话，却是哭笑不得，这个世道，做儿女的可是不好这样直说父母的错处的，可偏偏，沈清曦却能这样直言不讳，宋泽先是一愣，继而嗤笑出声来，“你呀你，可真是，怎好这样说相爷？”

    宋泽本来要喊姑父，可是沈怀和侯府不亲，宋泽便喊了相爷，沈清曦又眨了眨眼，“和表哥当然可以直说，表哥放心，我知道我父亲的为人，如今在相府，我父亲……倒也中规中矩吧，有祖母在，我倒是不在意他。”

    沈清曦刚回来的时候，沈怀可用混账二字形容，如今稍微好了一点罢了，沈清曦没告诉宋泽沈怀那些混账事都是好的，还有自己母亲当年的死，沈清曦也没想说，事情过去了，胡氏也被处置了，何况要说，沈清曦也要说很多话，既然如此，难道她还不能吐槽一句了么……

    宋泽看着沈清曦娇柔活泼的表情心底生出怜惜来，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如今的沈怀对沈清曦还是不够好，而当初，沈怀本就是无情才把沈清曦送走的。

    然而沈清曦能自己说沈怀的不好，宋泽却是教养极好，能在内心腹诽，却是不好说出来的，于是宋泽便忍下了话头道，“无论如何，妹妹若是有什么委屈，尽可来侯府说，以前你没有回来，我和外祖也经常不在京城之中，如今你回来了，可千万要把侯府当做自己家，万万不能委屈了自己。”

    沈清曦顿时觉得一阵暖流窜过了四肢百骸！

    “表哥放心，这是肯定的，不然我也不会说这些给表哥啊。”

    宋泽微微笑开，忍不住看着沈清曦的脸，沈清曦在洛州多年，且当初她们分开的时候，沈清曦是个四岁多的奶娃娃，而宋泽也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孩童，当时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是觉得自己的小妹妹要离开了，有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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