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年头的庄稼人,不管是老的,还是年轻的,谁离开烟能活下去呢,烟就像是生活必需品一样,成为了男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年龄大一点的习惯抽旱烟,一天到晚手里拽着个烟袋锅子,年龄小一点的习惯于抽锡纸烟,像张建军他们这些年轻小伙子就不习惯抽旱烟,嫌旱烟太呛。
而要扯开了说的话,旱烟的劲头确实要比锡纸烟更猛一些。
张建军笑着答应了杨老四,不管是旱烟还是锡纸烟,他都会准备,这一点杨老四不用操心。
“那就说定了,干爷,你最好就这一两天就到我们家开工”
和杨老四说定之后,张建军就随即回到了家,他要尽快给杨老四腾出一个睡觉的地方。
除了做饭的那个窑洞之外,张建军家里一共还有四个窑洞,一个父母住着,一个爷爷住着,还有一个张建军住着,剩下的那一个平时不住人,里面堆放着粮食和各种种地需要的农具。
杨老四马上要来上工了,张建军得想办法给他腾出一个睡觉的地方。
最后和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张建军决定把他住的那间窑洞腾给杨老四,他和爷爷住一个窑洞,先暂时这么凑合着,张建军是有打算完了盖几间砖房的。
这个地方的人,人老几辈子一直都住着窑洞,但这并不意味着这里不能盖房子,只不过因为盖房子的成本太大,没有打窑洞容易。
张建军心里一直就琢磨着,完了有时间他要把家里的地方重新收拾一下,盖几间砖房,再重新弄一个大门,把院子收拾的栓栓正正的。
虽然以后他可能会在城里买房,全家人也有可能都搬到城里住,但至少现在,至少两三年之内,他们还得住在这,这里就是祖宅。
………
夏日的午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气息,这里刚刚下了一场雷雨。
对于干旱了许久的庄稼地来说,这场雨本该是救命甘霖,但张建军一下午的心情却都很沉闷。
因为今天这场雷雨太大了,用这里的话说,就是这是一场二杆子雨。
雷雨中夹杂着冰雹,毫不夸张的说,最大的冰雹有核桃那么大。
在这种体型的冰雹面前,地里的庄稼不出意外全部遭殃了,洋芋和荞麦稍微还好一点,毕竟大部分还没露头,刚种下去没多久,但种的最早的玉米就不能提了。
雷雨过后,地里的景象太惨了,刚长了十几二十厘米高的玉米,大部分都趴在了地皮上,奄奄一息,等天一放晴,估计能重新长起来的不多。
张建军一个下午瞅着自家地里的玉米,心里麻烦到了极点,今年特意多种了些玉米,为的就是秋收的时候给羊多储备一些草料。
但现在这一场雷雨过后,不说全部没了,但至少得减产多一半。
人算不如天算。
在老天爷面前,他必须得承认,即使重生了一次又能怎么样?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挫败。
“明天再种,反正是打算喂羊,趁着地里觞不错,抓紧时间补种,就算结不了玉米棒子,玉米杆总能收不少”父亲说道。
说实话,父亲活了四十几岁,这种情况绝对不是第一次遇见了,靠天吃饭就是这么邪性,老天爷一不高兴,地里种的庄稼都得毁了,不是大旱,就是这种雷雨。
而且,在父亲看来,今天这还算是好的了,至少洋芋和荞麦因为刚种下去没多久,大部分还没有出来,所以受灾情况并不严重,如果这场雷雨等个十天半个月再下,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今年这天也怪,正常情况下,五月份是不会下雷雨的,而且还是这种二杆子雷雨”
杨老四在把羊全部关进羊圈之后,顺势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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