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道:“你到底耕不耕?”
张喜套见小宝手中赶牛的鞭子高高扬起,他吓得一哆嗦,拉起犁就耕起地来。
开始,他本以为自己根本就拉不动犁,谁知,拉起来也不费什么力气。
再望望后面笔直的犁沟,他感觉还蛮有成就感的。
从今以后,我也是牛了:“哞——”
只是到中午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肚子饿了。
他对着躺在云上的小宝喊道:“喂,小孩,我饿了,你送饭来给我吃啊!”
“吃草!”
“什么……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人啊……人怎么能吃草?”
“你现在犁地,就得吃草。”
“你要不给我吃饭,我就不耕地了!”
“你不耕地?”小宝从云朵上跳下,从口袋里掏出木棍一抖,赶牛的皮鞭变得有十多米长,“你再说一句给我听听?”
望着牛鞭,张喜套立即想起臧克家老先生的《老马》:
这刻不知道下刻的命,
它有泪只往心里咽,
眼前飘来一道鞭影……
这,就是自己眼前的真实写照啊!
下午时分,张喜套肚子饿得不行,他只好吃草。
这草倒也不难吃,有平时吃小黑菜一样的感觉。
日复一日,不知不觉间,三天过去了。
张喜套望着莽莽田野,突然悲从中来。
自己的发型也没有问题啊,怎么会有这等横祸?
……不对……自己在找工作的前一天,找失足女做过发型。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发型上!
白天,耕地,吃草。吃草,耕地
。
晚上,田埂边,就是他的床。
睡觉,也只能戴着犁具一起睡,因为犁具根本就解不下来。
手机,不仅没有信号,电池也已用完。
这样,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万头草尼马在汹涌奔腾!
……
“喂,现在就业岗位这么紧张,你一个人来和我们争什么饭碗啊?”
正当张喜套悲伤之际,突然听到如牛的闷声。
他回身一望,还真的有四头水牛拉着犁:“谁……谁在说话?”
“我们,怎么,你没听见吗?”四头水牛异口同声的道。
“你……你们说什么……我和我们争饭碗?”
“不是吗……看你这样,就像个吊丝!”四头水牛又同声说道。
“你们……”人也欺人,牛也欺人,这怎么忍?“我……我看你们是俯首甘为孺子牛……”
张喜套突然察觉,自己这话也不像是骂它们的呀,这怎么能出气?
“痴比!”四头水牛同时向他竖起了中指。
“你……你们是懒牛上场尿屎多!”
“你是人模狗样!”
“你……”张喜套骂猪骂狗都能找到许多词,唯独找不到和牛对骂的词,这让他非常郁闷。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张喜套每天就是耕地吃草,吃草耕地。
本来眼还有点近视,这一个月没玩手机,眼前也逐渐明亮起来。
有牛和自己骂骂架,倒也不算太寂寞。
当然,和牛们骂架,他从来就没占过上风。
因为它们是人多势众……
嗯,应该说是牛多势众。
太阳出来了,耕地的时候到了。
他一边耕地一边想着和牛对骂的词。
自己一个大学生,如果连牛都骂不过,那也太对不起自己这些年的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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