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老太太哭笑不得地轻瞪了黎康生兄弟几人各个一眼,仿佛在责怪他们哥几个太过于大惊小怪一样,不过她老人家倒是没有再在言语上添加什么指责,只默默等候了一小会儿。
待到黎康生兄弟几人的情绪稍微有点儿回落,不再像刚刚那么反正激动的时候,老太太又轻轻一笑,紧接着,她竟然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般地喃喃低语:“虽然他们两个小辈儿没有圆房,但我却觉得这事并非全是坏事,说不定,反过来还是我们雀儿她比较聪明,很是有先见之明呢……”
她老人家话说到一半,突然就止了话头,抬起头来直望着黎康生兄弟几人笑,似是在期待黎康生等人其中的一个或者某两个,可以站出来补充一下自己的话。
无奈老太太等了快约摸有半盏茶的时间了,黎康生兄弟几人仍旧只是皱眉回望着老太太,不是太理解老太太这一番话里所蕴含的含义。
黎康生他们这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面来考虑和计划事情的,他们代表的是世俗规矩的那一套,自然比不得老太太和秦好玉这两个女人家的心思来得细致微妙。
特别是秦好玉,她本来就不赞同这般草率行亊地将黎雀儿给嫁了人,即便是招亲纳夫,是别人家的男儿入了黎家的大门,那也不行。
如今得知黎雀儿并未将自己托付给杜仲,凡事都还有一些可能性可以走,秦好玉的想法当然是跟老太太一样地欣慰,因为她也是站在黎雀儿这一边的,也是在扎扎实实地为黎雀儿着想的。
发现黎康生兄弟几人至此时刻,似乎仍然还有些不解的样子,秦好玉便代替了老太太,径直站起来轻轻地走到黎府的当家人黎敬生跟前,随后就放缓了声音仔细提醒:“你们没看到刚才那位袁家千金为人处世的态度吗?还有,那位袁家千金离开之前,对咱们家新姑爷的那一瞥望,那可不是什么寻常的眼神。小妹我敢肯定,那位袁家千金与杜仲一定是认识的,而且彼此之间的来往一定非常地深刻,绝非是什么泛泛之交。”
黎康生首先认同秦好玉的这个看法,遂第一个附言道:“你说的没错,他们必然是熟识的。我猜想之前曾与杜家定下婚约的,莫不就是这位袁家千金?可是……”
他边说边又摇了摇头,好似不太能够相信自己的这种说法似地,“这位袁家千金的来头可不小,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时刻,她的身份与地位,随时有可能更上一层楼。要是按照这个道理来讲,杜家应该不太可能随便就可以解除与袁家的婚约。就算杜家背后有慕亲王宁豫以及毕光喜毕大人作靠山,也断然不能轻易斩了与袁家的这一门婚事。所以,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至今还未太理得清楚,不知你们有何看法?”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黎康生这话问得是黎敬生与黎诚生。
回答的人却不是这两个,反而是秦好玉抢了这二人的发言权,快速地答道:“若是昨儿个的洞房花烛夜进行得十分顺利,我们现在可就要真的好好琢磨琢磨一下,杜家与袁家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了。不过,欣慰的是,雀儿目前尚未失守,便管他杜家与袁家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来往又何妨!反正到时候只要杜仲一有行差踏错的地方,就马上与他断了关系,将他赶出黎府就行了,省得他以后有可能会连累我们大家。”
秦好玉的这番言论,绝大部分都是基于她自己的人生经历提出来的,言辞间满含是她个人的情绪和怨愤,免不了有些许偏激和不得宜。
就她的观点来讲,先不说黎家能不能与杜仲断绝关系,就算真给成功地断绝了,那黎雀儿也已经是个嫁作他人妇的女人家了,不再是待字闺中的小姑娘了,到时候再找人家,只怕会很困难。
当然了,如果像秦好玉这样任意降低要求,只要是个带把的男人就可以的话,那倒还是没有问题的,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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