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抹了抹溅到脸上的血迹,过了一会儿对着松本先生埋怨道:“太麻烦了,所以说为什么一定要死在我面前呢?我可不是心理坚韧的横滨人,会有心理阴影的。”
少女将松本老先生的骨灰盒藏进书包,拿起松本一郎的钥匙和写给夫人的信件,感到身上一点点发冷,拢了拢外套,面无表情地往临时营地走去。
没走多远,熟悉的绅士带着与谢野晶子正等候在那里。飞鸟回头看了眼,三花猫早就不在松本先生身旁了。
她想,没用了啊,即使是与谢野小姐也救不回一个求死的人。
夏目先生呆呆看着男人倒下的地方,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曾期盼着飞鸟能唤回松本一郎的求生意志,再由与谢野晶子把他彻底从黄泉比良坂拉回来。
那声枪响终结了他的所有美好幻想。
他松开与谢野,蹒跚着走向松本一郎。
不仅失去了小辈的信任,老友的委托他也没有做到。
他伸手合上松本一郎的眼睛,终究是疲倦地坐到年轻逝者的身旁。
飞鸟不知道松本夫妇的遗体是被怎么处理的,只能在松本夫人离开的那棵树下点燃那封永远无法传达的信件。
祝他们,地狱再会。
最让她为难的还是松本老先生的骨灰,就算松本一郎告诉飞鸟自己母亲的埋骨处,她也没记住。
飞鸟根本就不是日本人,怎么可能对日本的地名熟悉得了如指掌呢?
不等她想起失踪的三花猫,夏目先生主动来找她了,他也是为数不多清楚松本先生骨灰在飞鸟手中的活人。
夏目先生沉默了一下道:“他一直想要陪在妻子的身边,一郎也是为了这个才回来的吧。”
“您为什么想要救松本先生?”飞鸟忍不住询问夏目先生,带着晶子等在那里的举动,分明是想救他的。
“一郎啊,是我看着长大的。”夏目先生将拐杖放在一边,除开眉眼间的沧桑苦涩,动作还是同往常一般绅士优雅,“我曾经答应过他的父亲,会好好照看他平安度过余生。”
没有提及夏目先生的食言,飞鸟直截了当地问道:“您知道松本老先生的妻子葬在哪里吗?”
“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我会为松本家做好最后一件事。”夏目先生没有回答飞鸟,而是想要揽下松本先生下葬事宜。
事实上整个横滨兵荒马乱的,没有任何势力的飞鸟想要自己去完成这件事几乎不可能。
她蹙眉问道:“您是指让松本老先生和他的夫人合葬吗?”
“不止是他们,我会让松本一家人团聚的。不用怀疑什么,等一切平静下来,我可以带你去看他们。”夏目先生低下头,艰难地说道:“他们都是你的歌迷,知道你去看他们一定会很高兴吧。”
……
飞鸟坐在车上,把玩着手中的钥匙,对身旁的说话声充耳不闻。
钥匙能打开松本老先生多年前存入银行的保险柜,这是松本一郎交给她的“报酬”,哪怕她什么也没有做。
按照夏目先生的意思,这是松本老先生除开五千亿后留给儿子东山再起的最后资产。
她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收下呢?
这笔钱该怎么处理成了一个问题。
这趟行程快到底了,只需要再救走一批人任务就结束了,飞鸟终究还是没见到太宰。
但是,她至少知道他还活着,还成为了令大家畏惧的可怕人物。
“临时营地被袭击了?”异能特务科事务官接过电话,皱眉质问道:“他们疯了吗,疑似松本一郎的人怎么可能在营地附近出现?”
消息传来,整个队伍变得吵闹起来。被营救出的任务目标全在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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