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剑不过是纯粹的盗窃罢了。
而地藏王是佛门中人。
燃灯古佛盗窃他的阿鼻、元屠二剑,只为栽赃同门的地藏王?
这让长年独守幽冥地府,为西天佛门而独自忍耐无穷岁月的地藏王,作何感想?
可以说,地藏王的怒火,远在冥河老祖之上。
哼喝着,冥河老祖这厮趁着燃灯古佛懵逼,举着阿鼻剑又上前偷袭了一剑。
哗——
一剑划出,血光迸射。
冥河老祖这一剑,直接击碎一颗金光灿灿的定海珠,并在燃灯古佛的胸前留下一道狰狞血口,袈裟撕裂。
“谁!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要陷害我燃灯……”
燃灯古佛瞳孔收缩,神情惊恐。
怒瞪冥河老祖一眼:“无耻!”
怒骂一声,却也来不及发飙,而是继续狂退百万里,企图缓和一下。
可惜冥河老祖不依不饶,神情兴奋。
手持双剑,驾驭着十二品业火红莲穷追猛打,巴不得佛门大乱。
可以说,若非冥河老祖曾被西天诸佛打伤。
此时的燃灯古佛,怕早已非死即伤。
“西天佛门以慈悲为怀
,佛法无量,可度天下众生脱离苦厄?”
“都说佛法精微,妙不可言……如今本座已不觉得!”
“本座倒觉得,佛法本轻微,轻如鸿毛不说,又有如无根浮萍,不可深探,更经不住考量与推敲!”
“如此佛法,连自家佛陀都难以同化,又何以度化芸芸众生?”
“哼!简直是荒谬绝伦!”
地藏王端坐在谛听身上,神色阴翳。
想起昔日为佛门做的种种,独守地府,一张脸似乎要阴沉得滴出水来。
要知道,燃灯古佛身为佛门顶级佛陀,端坐西天灵山纳取凡间香火,坐享无量功德。
如今,这种级别的佛陀竟贪嗔痴犹在,斩不断七情六欲。
觊觎他的金身!
盗窃冥河老祖的元屠、阿鼻二剑!
还陷害于他地藏?
燃灯古佛如此,如来佛祖亦如此。
对冥河老祖作乱幽冥界一事视而不见,谛听曾多次上灵山,却无果而还!
可见,西天佛门已经烂到了根子上。
西天佛门,真是沆瀣一气,臭不可闻。
“既然西天佛门早已不堪,我留这金身何用?”
地藏王目光盯着跟前悬浮的金身,一双漆黑的眸子中黑弥漫,目光愈加深邃。
想起他地藏为西天佛门做的牺牲,银牙一咬竟火冒三丈:“哼!且让他见鬼去罢!”
冲着金身大袖一甩。
哗啦啦——
但见蕴含着无量浩瀚功德与万千众生大愿力的金身顷刻被一股阴风搅碎,化作一粒粒黑砂席卷在天地间。
同时,碎裂的金身中倾泻出大量功德与大愿力。
“且来!”
地藏王左手上一直拖着如意宝珠朝前一探。
漆黑而明亮的如意宝珠顷刻带起一片黑洞旋涡,吞噬着大量浩瀚度化功德与万千众生大愿力。
这一刻,如意宝珠乌黑色泽愈加明亮。
地藏王身上的紫黑色魔气同样正以一种极其恐怖的速度在攀升。
他端坐在谛听身上,就有如一尊悍然不动的魔神,黑色浓密的长发乱舞。
落下谛听。
只见他摇身一晃,又化作狮象虎狼牛马身。
与谛听同行,一步一幻。
地藏王千体之相变化多端。
带着四面八方朝他聚集而来的洪荒巨兽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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