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些庆幸,白奉甲给自己挖了这么一个坑,让自己不得不跳出了吴家,提前离开了这个疯子,且不论其他,他都怀疑吴法言会不会有一天,将自己如同他曾经坐过的县衙一般,彻底毁得干净。
白奉甲面色煞白,看着对面满脸笑意的吴法言,缓缓吐出了三个字,“你疯了。”
却不料吴法言闻言,面上的喜色骤然收敛,朝着白奉甲冷声喝道,“本官没疯,自然没疯,即便所有人都认为本官疯了,本官依然没疯。”
没有理会坚定摇头的白奉甲,吴法言深吸了一口混杂着浓烈黑火爆炸味道的凌冽空气,显然这里掩埋的黑火,比之白奉甲在城南矮墙之上的手笔,大了许多许多。
吴法言的面上露出了享受的神情,张开双臂,朝着高声哭嚎的伤兵,抑或是朝着阴暗低沉的天际,大声笑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本就是一片肮脏的地界,今日本官将它翻了个身,是为了帮它洗一洗里面的污垢,等清洗完成了,自然会将它恢复如初的。”
只是吴法言的告白,换来的是白奉甲越发的怜悯和愤怒。
只为了清洗这个肮脏的地界,吴法言便堂而皇之地将启辰军和流民一并埋葬了进去。
吴大抬眼看了看吴法言的背影,转头朝着白奉甲摇了摇头,示意他们该走了。
楼下的交战已经开始慢慢平息,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到底是战是退,需要白奉甲拿出一个确切的定计。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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