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一旁的文中堂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除了前期推进顺利之外,时间拖得越久,他们发现推进的越难。
这既与他们人手不足有关,更为关键的是,除了启辰军之外,出现在吴府的还有另外一支不明来历的军队。
虽然他们衣着与启辰军一般无二,只是作为吴家曾经的谍报头子,吴大一双火眼金睛,轻易便看穿了并不算精心打磨的伪装。
或者说,对方根本就没有心思,也可能是没有时间来伪装。
吴大与文中堂都是聪明人,瞬间便想出了多种可能。
只是对视一眼,便得出了共同的结论。
吴府之中,还隐藏着一支力量,一支不属于白城的力量。
答案自然是显而易见的,作为兀鲁尔哈即将移军的地方,派出一支人马先行打前站,是非常有必要的。
而对于吴法言或者帖木儿而言,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利用兀鲁尔哈的力量扼杀城南流民的机会。
吴大看了一眼四周熊熊燃烧的亭台楼阁,不得不说,吴法言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下的已经不能说用血本来形容了,他是在用自己祖宗的基业在赌。
但吴大现在没有闲工夫来感叹吴法言的决绝,他们首要的事情,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且要尽快通知府衙外的流民们。
若是下了这么大的赌注,说吴法言根本没有其他图谋,或者其他手段,打死文中堂和吴大都不会相信。
跟随文中堂而来的亲卫已经全部顶了上去,好处在于对方并没有全力压上,似乎还有其他事情在牵扯着他们的精力,但即便如此,加上启辰军的军力,已经远远超出了文中堂的人力。
吴大腾身而起,直扑白奉甲与吴法言交战所在,现在场中,恐怕也只有他有能力在这两个年轻人之间插上一手了。
即便是吴大已经扯了一张面巾遮住了口鼻,但吴法言依然第一时间认出了来人。
“大先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吴法言与白奉甲双双撤手,单手负后,面带笑意地看着吴大笑道,似乎根本没有在意眼前对方战力占优的事实。
吴大瞥了白奉甲一眼,也干脆地伸手扯掉了面巾,坦然看向吴法言,“吴大人请见谅,老夫伺候了吴家一辈子,现在想干点自己的私活,还请吴大人原谅则个。”
吴法言斜睨了楼下战火纷飞的场面,依然如同一个没事人一般,淡笑道,“大先生过谦了,只是我吴家对你一向不薄,本官践行承诺的诸多事项,先生均一概不理,反倒让人觉得本官是一个无情无义,不遵守信诺之人。”
吴大没有兴趣与他纠缠,毕竟时间拖得越久,自己能够脱身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帮白奉甲是为了活命,可不愿意为了活命而将命交代在这里。
朝着吴法言抱了抱拳,吴大淡然道,“吴大人厚谊,老夫自然铭感五内,只是现在阵营不同,还请大人恕老夫不敬之罪。”
吴法言看了一眼吴大的神色,也没有过多言语,一如平常地伸了伸手,示意吴大随意。
吴大面色沉着,转身朝着白奉甲跃去,身子刚动,却骤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冷风,吴大心中顿时一沉,“大意了。”
但吴大终归是吴大,作为城中成名已久的高手,并非毫无准备,身子强行在空中一折,诡异地避开身后袭来的劲风,那是吴法言的一只手掌。
下一刻,吴大双手之上已经戴上了乌金手套,朝着吴法言的另一只手掌迎去。
想象中的交手和可能的溃败并没有出现,一只手已经挡在了吴大面前,是属于白奉甲的手。
吴大有些愣然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没有想到一个居然会出手偷袭,另一个则会真心实意地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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