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
当然,苍鹰并非第一天跟着帖木儿,他自然知晓帖木儿隐藏极深的阴鸷,如若到了必须舍弃这些棋子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咬了咬牙,不顾自己兄弟想要阻拦的意思,伸手抄起身旁一把掉落的弯刀,纵身一跃跳入坑洞之中。
好在石头等人早已经撤离,苍鹰在洞底搜寻片刻,便从散落的马车架旁寻见了浑身是血邦察。
等苍鹰抱着邦察跃出洞口,帖木儿当即便扑了过来,颤抖着手慌忙查看邦察气息。
也不知邦察在洞底到底经历了什么,抑或是石头等人失手,当帖木儿探到邦察依然还有鼻息之时,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朝着苍鹰抱拳行了一礼,慌得苍鹰连忙闪到一旁。
帖木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扭头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军士,让玄冥前去将正在交战的真金带了回来,低声朝着他吩咐了几句,又叫过苍鹰与玄冥二人,不再管场中战况如何,直接由苍玄二人一左一右,带着自己越入密林之中。
虽然顾着眼前交战,但王仙芝余光却一直死死地盯着帖木儿,他可并未彻底放弃杀死帖木儿的打算。
眼见帖木儿跟着苍玄二人独自撤离,王仙芝心头大急,转身拉过石头,朝着帖木儿三人撤离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也不管石头是否知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纵身一跃,直接脱离战团便朝着密林之中奔去。
石头见王仙芝朝着帖木儿追去,心中不由得大急,知晓仅凭王仙芝一人,如何是苍玄二老的对手,连忙叫过阿七,让其紧跟王仙芝,至少也有一个照应,自己则留下,带着流民有序撤离现场,毕竟他们的目标是帖木儿,现在正主都走了,再在这里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况且张秀全等人负隅顽抗,也非庸手,自己等人若是跟他们缠斗,少不了诸多损失。
真金守着已然不能动弹的邦察,眼见石头等人确如帖木儿所言一般撤走,拦住张秀全想要追杀的打算,心头松了一口气,这场仗实在打得憋屈,原本以为自己一方是占尽了优势,何曾想居然被对方生生掰了过去,看着依然在密林中四处游荡的硕大白狼,心中更是暗恨,如若不是这突然出现的畜生,现在对方哪里还有撤离的机会,恐怕早就已经被斩杀殆尽。
但这一切都只是真金的假想,看着身侧已经成了一个血人的邦察,真金垂头叹了口气,招呼尚有余力的张秀全避开白狼,找来几根木头,勉强做成一把担架,抬着邦察朝着原路前行。
至于张秀全所说的向吴法言报信一事,既然帖木儿没有提及,自然直接被真金忽略了。
而在他们的队尾,依然不断地有军士朝着远处的白狼叩头行礼,不断地感谢长生天怜悯自己的恩德。
走到远处,真金回望一眼刚才还在浴血奋战,现在已然悄然无声的战场,心中只能祈求帖木儿安然无事,也不再多言,扭头以最快速度朝着兀鲁尔哈的军营赶去,那里是帖木儿与真金约定好的会面地点。
只是帖木儿能顺利抵达么?
当雪影经过精心乔装打扮,从密道之中离开醉香楼,站在陋巷之中,回头朝着远处的醉香楼望去,趁着四下无人,快速跪倒在地,草草磕了三个响头,算是与自己的过去告别,更是对于白绮罗抚养之恩的报答。
而就在醉香楼原来雪影的房间,白绮罗面色冷峻地看着雪影消失的方向,一言不发,仿佛是心灵感应,知晓雪影正在朝着自己磕头,白绮罗眼角一酸,直接关闭了窗户,彻底隔绝了雪影与醉香楼最后的一丝联系。
而在白绮罗身后,一副老者打扮的哑奴提着两壶白水烧缓缓走到桌前,自顾自地打开一瓶,抬手向着白绮罗示意一下,自己先狠狠灌了一口。
“好久没喝了,还是白水烧好喝啊。”哑奴砸吧了一下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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