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县尹府居然丝毫不知?”又是一个将军站了起来,朝着吴法言质问道。
吴法言依然面色冷峻没有说话,吴佐臣无奈,只得接着道,“回禀将军,白城历来便是交通要道,每年转运粮草物资无数,县尹府也不可能所有的粮食进出都管得一清二楚。”
这个回答显然无法令人满意,但此刻也只能是无可奈何,那将军无奈地坐下。
木花却不依不饶,“哼,也不知道是谁,当日跟我们说白城粮草紧缺,只能让各路大军自行采买,现在倒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说话间虽然没有看吴法言一眼,但话语之中,每一句话都是对着吴法言所说的。
吴佐臣张口欲辩,却见吴法言伸手打断了自己。
吴法言直起身子,对着堂下道,“白城之所以始终能够经贸繁荣,就在于对城内商人较为宽松,这次城北失火,确实是县尹府一时不察,但这粮食归根到底是属于个人,按照规矩,县尹府确无权力强迫商人买卖。”
一席话软硬皆有,倒让木花一时语塞。
毕竟吴法言已经承认了此次失火,县尹府确有责任,但其他的诘难,一点没接。
木花却是个混人,自从吴清源因为自己吐血当场,已经是将向吴家靠拢的心思彻底抛到九霄云外了,冷笑一声道,“那吴县尹倒是说说看,现在十万担粮食化为乌有,我们军队接下来的粮草,应该去何处征订去?”
吴法言看了看言叙文,却见言叙文端着茶杯,一脸漠然地吹着杯中茶水。
吴法言心中冷笑,果然这贼子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虽然吴清源瘫痪之后,吴法言明里暗里给了言叙文一些暗示,但迟迟不见言叙文咬勾,这次之事,本来想找他先行探讨,也被他不软不硬地拒绝了。
“此次城北失火,是城卫军一时不察,本大人决定,自即日起,由城卫军华大人,对全城所有房宅进行检查,避免再次出现失火之事。”吴法言清咳一声,紧接着说道,话语之间,堂下一名穿着汉甲的大汉站起身来,朝着一众人等行了一礼,显然就是吴法言话中的华将军了,而从起姓氏和所居之职来看,定然是吴家心腹,甚至可能是吴法言的心腹。
那大汉行了一礼,便沉默着坐下。
言叙文听吴法言说话,眼神一亮,显然吴法言此话留出了很大的空档,放下茶杯,在木花之前接话道,“吴大人言之有理,是该好好查查了,对于那些囤积货物,还处在县尹府监管之外的,还应该从重处罚才对。”
言叙文与吴法言对视了一眼,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那依言将军之见呢?”吴法言知道眼前的老贼动心了,不咸不淡地追问道。
“唔,这次随同本将军前来运粮的军士,还有一千人在城外驻扎,如果吴大人需要,这一千名军士可以随同城卫军一起查验。”言叙文手指轻敲桌面,淡然道。
吴法言要的就是言叙文这话,顿时喜形于色,“如能得言将军相助,最是合适不过。”
一众将军纷纷回过味来,朝着吴法言七嘴八舌地道,“吴大人,本将军也愿相助。”
倒是木花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知道跟着众人走,肯定不会出什么大错,嘴上表态了,心中却暗骂一帮直娘贼打仗不行,玩这些花花肠子倒是一流。
看到场中的热闹场景,帖木儿心中冷笑,这就是所谓的官军相护,沆瀣一气了。
明面上吴法言大义凛然地说保护城中豪商,现在却堂而皇之地让军队加入民宅查验之事,显然就是准备借军队之势强夺了,毕竟城北那么多粮食被烧,粮价暴涨必然是顺理成章之事,要想安抚帖木儿虽然初来乍到,但也不信这白城之中,就城北一地有豪商囤积货物,其他都是良民善商了。
而言叙文等人自然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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