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九霄云外去了。”
文中堂抬起手,强硬的阻止了秋官想要说话的意愿,“再说,白家人的败,是败在自家内部,又与我等几家有何干系,反而是受了你们内乱的牵连,让白下十六族纷纷损失惨重。”
“白家内部?此话从何说起。”白奉甲突然插嘴道。
“奉甲,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秋官赶紧阻止。
文中堂面上满是诧异,看向秋官问道,“难道白家就是如此教育后人的么?”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可笑啊可笑。”
秋官面色冷峻。
文中堂转向云牧等人,“白家居然派出一个无知小儿前来找我们翻老账,还有比这个更可笑的吗?”
“够了!”秋官一声冷喝,阻止了文中堂。
“秋官大人,你们准备周全,看来是不准备让我等离开了,既然如此,何不让我说个痛快呢?再说,我说的可有半句虚言么?”文中堂毫无惧色的看着秋官,白奉甲也始终盯着秋官,留意着他的每一点神色。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搬弄是非,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文中堂也不管秋官话中的威胁之意,朝着白奉甲问道,“你可知道,现在的县尹大人是谁?”
“不是吴法言吗?”白奉甲奇道。
“哈哈哈,吴法言,准确来说,应该叫白法言才对。”
白奉甲脑中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愣在当场。
“你可知道,当时率先背叛白家的大总管白珢,正是你们当时白家族长的亲弟弟?而吴法言正是他的嫡系后人!”看着白奉甲的神色,文中堂心中已经了然,知道白家人并没有告知后人这一点。
而站在一旁的秋官则是面色难看,必然是到了一定层级之后方才能够知晓这些秘辛。
“当初白珢乃是庶出,但才干出众,颇得老族长喜爱,后迫于祖规,仍然立下嫡子为族长,但人都是有私心的,为了最疼爱的幼子,老族长将白珢安置在了族中仅次于族长的要位,担任大总管一职,自此埋下了白家灭亡的祸根。”
“白珢才干出色,在大总管位置上做事甚多,深孚众望,自然包括许多十六姓中人,但苦于大义,始终无法正大光明的夺取大位。苦心经营二十年,终于等到了蒙古大军这股东风。”
“也是白珢先叛,我们几家先祖见事不可为,方才顺势而为罢了。”
“所以我们几家,只不过是借了你们白家内乱的机会,报了我们的私仇罢了,哈哈哈!”文中堂说完狂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中堂兄弟,你怎么样?”云牧第一时间扶住文中堂。
文中堂吐完一口鲜血,神色萎靡了许多,但精神却好了一些,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这一桩公案,今日秋官当面,不知应该怎么判才行。”
秋官面露难色。
文中堂挥挥手,“秋官大人,如果要判,一百年前,我们先祖就应该要判了,只是公道自在人心,虽然这些年我们几家过得并不如意,但也并不指望着谁能给我们说句公道话,更不用说还一个真相了。”
文中堂真诚的看向白奉甲,“小兄弟,今日我所说之事,无论你是信与不信,只希望给你自己未来的人生长个教训,让你知道善恶美丑,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文中堂说完,拍拍衣服,坦然走到秋官面前,嘴角的一抹血迹显得异常的显眼。
秋官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却感觉无从下手,显然眼前人的应对,已经超乎了自己的预计。
“等一等,文先生,你们既然是随白珢一起行事,为何现在到了这等地步?”白奉甲突然问道。
“小子,你是问我们,为什么白珢后人能坐县尹大位,而我们却始终是一身白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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