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取对方。
两人一在地,一在空,只交手数下,邵秋息胸前已有鲜血飞出,随即身上又中一掌,人已如断线风筝般抛飞了一段,直撞到一棵树后,才稳住步伐,但随即,又是一口鲜血夺腔而出。
“厉害!你的短戟尾部居然还有布置,是我大意了。”喷出一口血后,邵秋息又缓缓道出了这么一句来。
自己这点把戏自然不可能彻底瞒住对方,萧乾也就没有隐瞒的意思,嘿的一笑:“只在尾部绑了天蚕丝而已,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李凌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短戟尾部有东西牵引,这才能起到如此骇人的效果。至于这天蚕丝,他倒也有所耳闻,乃是滇南这儿的特产,最是柔韧,却又色泽透明,本是专供皇家的贡品之一,却不想还能在兵器上产生如此奇妙的作用。
而随
着两人暂时分开未动,李凌又看到了他们身上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邵秋息不光前胸等处有破损伤口,后背也有隐隐的血迹渗透出来。显然,刚才他那一跃固然闪得巧妙,但终究没法完全避过这一下偷袭,导致后背也受了一击,显然也伤得不轻,才会吐血。
至于萧乾,也好不到哪儿去,胸前多道伤口清晰可见,已被身上的兵卒衣甲撕裂,从而露出了里头的血肉来。其中一道,更是深可见骨,还有泊泊鲜血不断透出,把衣服都浸染成黑红一片了。
很显然,两人这回都伤得不轻,所以此时才没有继续发动攻势,因为很可能,再照面时,就是分出生死的时刻了。
“我还是小瞧了你,天南一戟,果然厉害。”横刀胸前的邵秋息缓声说道。
“你也一样,昆仑刀王,刀法之快,招数之奇,实是我平生仅见。可惜啊”萧乾也不禁叹息着来了一句。
“可惜什么?”
“可惜你终究难逃一死,而且这回杀你的却不是我。”萧乾很有些遗憾地又道出这么一句。而就在他这话一出的当口,本来蓄势欲再出手的邵秋息的身子却倒掠而出,一个起落间,直扑入了后方一蓬高高的草丛,惨叫随之而生!
那边竟然已有人慢慢靠了过来,而李凌却是直到这时,听到惨叫,看到一人扑通一下倒了出来,才知道原来追兵竟已杀到。
不过他们还是小瞧了邵秋息,以为他在面对强敌,又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不会察觉自家位置,没有做过多的防范,于是被他果断一刀斩杀。而他的动作更是不见有丝毫放缓的,在撞开那蓬草后,身子又是一折,转而没入另一边的林子,然后又是两声惨叫响起。
“萧兄,你我之间这一战留待他日吧,到时你我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杀个痛快”在丢下这一句话后,邵秋息已彻底消失在了这茂密的林子里。
李凌这时却再度呆怔当场,看看并没有任何追击意图的萧乾,一脸的疑惑。
这事确实够奇怪的,既然援军已到,他为何没有再上前与之纠缠,为其他人创造拿下敌人的机会呢?即便他碍于身份不好这么做,可特意点破这一点又是什么意图?说不定在此之前,邵秋息还不知自身处境有多危险,还会主动攻击,从而为其他人创造更好的包围机会呢。
这些疑惑,随着萧乾身子一摇,软软倒了下去后,李凌才明白过来。他不是不想捡这便宜,实在是做不到了,因为此刻的萧乾已到了强弩之末,身上的伤势已让他连再想多站一会儿都已不成。
李凌在急步上前扶住对方的同时,心里更是转过了念来——萧乾已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威胁到邵秋息,反倒是对方还可一战,这才点出已有后援杀到,从而虚张声势,吓跑了邵秋息。
这依然是对对手心理的把握,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萧乾在这次的对决中并没有输。
“萧前辈,你怎么样?”李凌在搀扶住对方后,才知道萧乾的伤比自己想象的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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