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受到牵连。”
“臣臣遵旨。”即便还是看不透皇帝的心思,李凌却只能答应下这个看似不合常理的要求。
事实上他本来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何选择,现在有了皇帝这番话后,至少表面上看来自己是安全了。身为一国之君,地位尊崇到了极点的皇帝总不会信口开河,说话不算吧?
“很好,时候也不早了,你且去吧。”皇帝在说完正事后,便摆手想要将李凌打发走。李凌也乖乖起身,便欲告退。
可就在他起身退了两步的时候,心中又生起一个想法来,当即又道:“陛下,臣还有一事禀奏”
“嗯?说来听听。”皇帝已经重新拿起了钓竿,闻言皱眉说道。
李凌调整了下呼吸,这才道:“就在半月前的六月初三,有
前江南巡抚柳润声在京城做下一大错事”说着,就把那日自己亲眼所见的江南兵卒在长安坊中四处而动,惊扰百姓的事情给道了出来。
皇帝就这么静静的听着,面无表情,更看不出半点喜怒来。直到李凌说到:“可是这已经半月过去,臣也未闻朝廷对此有任何处罚。而就在昨日,永王殿下的宴席上,臣还见到了柳巡抚,他曾提过一句,幸赖有刑部及北城禁军守备的帮助,才使他不受责难。此事实在关系到我洛阳城百姓之安危,臣不敢不报,还请陛下明鉴!”
从之前皇帝的允诺里,李凌已经看到了太子和永王这两个问题的解决之道,如此就只剩下最后,也是最难的一个问题,柳润声之事了。既然自己确实拿他没办法,那就索性在皇帝跟前告他一状,这在洛阳如此肆无忌惮用兵的举动,必然是无法叫皇帝忍受的吧?
可他话说完,也未见皇帝有多少怒意,对方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摆了下手:“朕已知道了,你且去吧。”
“是,臣告退。”李凌满心的疑惑,但到底不敢多问什么,只能正式退出亭子,然后在那个叫云舒的皇帝亲信的陪同下沿原路离开。
渐渐远去的李凌却不可能看到皇帝在他走后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就这么持竿足有半晌,连鱼漂有过一阵动静他都未曾察觉,足足盏茶工夫后,他才开口:“韦棠!”
“老奴在。”不知何时,亭内已多了个看着极其卑微的老内侍,正是在皇帝跟前听用多年,最受他信用的亲信总管太监韦棠了——适才他就在亭边的树荫底下,可李凌到了这么久,却愣是未能察觉到有这么个人物侍立在那儿。
被皇帝瞟了一眼后,韦棠的身子就轻轻一颤,显然也是感到了不小的压力:“圣人”
“我来问你,皇城司这么久了就未曾有所禀报吗?为何朕就从未听你提过有此一事啊?”
主奴间早有默契,韦棠立刻就知道了皇帝说的是什么,当即跪倒:“陛下,其实皇城司之前确实收到过一些风声,说是有人在北城动过刀兵,可是当人手赶过去时,却未能查出更多内情。那里的百姓人等对此皆是三缄其口,完全不好深查啊。所以老奴就想着多花些时日慢慢查,既然未能掌握确切证据,自是不敢报于圣人的。是老奴做事不周,还请圣人责罚。”
“哼看来你皇城司最近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许多原来该有的本事都被你们忘到了脑后!是不是要等到玄武门之变发生,有逆臣提了刀来到朕跟前了,你才会把事情都查个明白啊?洛阳,可是京师啊。”
“老奴知罪,老奴这就让人不惜一切地彻查”韦棠大为紧张,连忙弥补说道。
“不必了,朕看得出来,李凌所言非虚!当然,他和那柳润声之间怕是也有什么过节矛盾,但这都不必多作理会,朕要的,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敢在京城撒野,就是自绝于朝廷,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老老奴遵旨!”韦棠低头答应着,垂下的老脸处已是一片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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