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之后殿试上的那篇策论的确足够精妙,就是朕看了也是深受启发啊。”
“陛下谬赞了,臣实在愧不敢当。”
“你不必过谦,朕所说也是实话,要是你确实才疏学浅,朕也不会一力把你提到探花高位了。这一点其实在你入户部所做的那些事情里,就已经能瞧出端倪了。或许论圣贤文章你稍显不足,但论经济之道,你却超过同侪许多。
“比如说你为了对付戴宵设下的这一计,就足见功力,就是积年老吏来了,也就做到这一步了。”
虽然这凉亭有着穿堂风袭袭而来,完全没有外间炎夏的热浪滚滚,但这一刻的李凌还是感到了一阵燥热难当,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额头也有滚滚汗珠流出:“陛下臣”
“怎么,你想不承认吗?”
面对着皇帝审视般的目光,李凌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随即摇头:“臣不敢,臣知罪当时,臣确实是出于无奈,才会,才会出此下策。若陛下要怪罪于臣,臣也不敢有半分怨言。”说着,就要再度下跪。
却被皇帝摆手制止了:“你就不必跪了,朕也看得出来,你其实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同样的,朕也不认为你在此事上做错了。那戴宵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确有其事,你只是用些手段让其现形,只能说为朝廷,为朕除一蠹虫,有功无过。”
“臣惶恐,不敢称功。”李凌忙说道,同时已经反应过来的他心头更是一阵发紧——看来自己在户部的那些举动居然全被皇帝看在眼内,这是专门盯着自己的安排吗?可为什么呢,自己一个小小的观政官,居然就值得皇帝花此心思了?
此等用心,真叫人受宠若惊,如芒在背啊
皇帝显然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惶惑,便是一笑道:“朕既然想要用你,自然要多了解一些你平日之作为了。你很好,此番在户部无论是能力还是心性都没有让朕太过失望”
看得出皇帝这番话是发自真心,李凌总算稍微放心了些。可还没等他把心落回原位,就又听皇帝说道:“不过此番有件事情你却做错了。朕来问你,你科举入朝,却是为何?”
“自然是为了尽忠陛下和朝廷,一展臣之抱负了。”李凌给出了一个颇为正当的答案。
皇帝却是一笑:“那你觉着朕为何要破格把你提为探花,是为了让你和某些人勾结一体,做那谋私之事吗?”
李凌的心思迅速转动,当下就明白了今日自己为何会被皇帝召到跟前来了。是的,其实眼下这个时间点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自己昨日才去了永王府饮宴,今日中午便被皇帝叫到跟前,要说这两者没有必然联系,他是怎么都无法相信的。
顿时间,李凌猛打了个寒颤,当即再度跪地:“臣知罪。臣不该受人之约而参与到皇子之间的纷争之中,臣只是陛下的臣子,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臣子。”
孙雍的目光变得越发阴沉,定定看着李凌:“既然你早知道个中道理,为何昨日却不拒绝他们的邀约呢?”
“臣职低位卑,实在不敢如此得罪上司及永王殿下这样的贵人啊。”李凌略一咬牙,索性直接道,“臣这段时日其实已自身难保,不知所措,所以才会一时糊涂,干出让陛下失望的事情来。”
“哦?却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不敢有瞒陛下,此番不光是永王殿下有意用到微臣,就是太子方面,也有人想要让微臣帮他们做些不可告人之事。这皆是关于北疆战事的,臣也感到为难啊,奈何即便臣有心正视听,明朝纲,可臣也不知该诉于何人知。
“如今,幸赖陛下垂询,那臣就只能如实说来了”说着,李凌就把自己最近遇到的两位皇子各自让他在即将到来的北疆用兵的粮草后勤一事上做些手脚的事情给道了出来。
这两件事情就是皇帝之前都未曾知晓,此刻一听之下,养气功夫精湛如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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