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个都精神不振。直到真走到庄重肃穆的县衙门前,大家才打叠起精神来,跟挡住他们去路的差役把来意说明了。 “你们是来报官说昨夜有贼人闯入家中伤人夺财的?这可是大案子啊,先写状纸吧。”为首的差役嘬着牙花子,皮笑肉不笑道,右手食指和拇指还搓动了几下。 徐沧还没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呢,李凌已拿出一串铜钱来递了过去:“麻烦这位差爷了,还请你为我们准备些笔墨纸砚等物来。” 掂了下这串铜钱,差役的态度才稍微亲切了些,笑道:“等着……这样,你们就在耳房里候着吧,总这么堵在衙门口也不是个事儿啊。” 有他领路,三人终于是得以进入县衙边门,又在一间小小的耳房里等候。待这儿只剩他们三个,徐沧才面带怒意地小声道:“这也太没有王法了,这些县衙差役居然公然索贿!还有李兄,你怎么能给他们钱呢,这是在助长他们的气焰啊,实非君子所为!” 看着他一副气咻咻的模样,李凌和古月子相视苦笑,也只有徐沧这样的书呆子才会把某些条条框框奉为圭臬。叹了口气,古月子才劝道:“徐公子,这世上许多事情就不是那些圣人书卷里所描写的那样。有道是八字衙门朝外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就是这么个道理了。刚才要不是李公子给了钱,只怕你我连衙门的门都进不来呢。” 顿了一下,他又看了眼李凌:“还有,光只那百多文钱,事情依然难办。如今咱们江城县衙新任县尊大人还未到任,下面人等自然更为懒散。” 李凌一听,眉毛也是一挑,居然还有这等事吗,可真是太不巧了。 说话间,有人过来,三人自然闭嘴。却是总算有差役给他们送来了纸笔等物,然后那专门写状纸用的纸张还得另收钱。应是看在那百多文铜钱的份上,这人倒还是指点了李凌几句该如何填写上面的几项内容,倒算是服务到位了。 只是等古月子问一句:“不知这案子四老爷何时能过问?”时,对方却随意回道:“这个可说不好,你该知道县衙内公务繁忙,四老爷手头可积压了不少案子呢,谁知道他何时能抽出空来办理此案。” 所谓县衙四老爷,便是衙门内坐第四把交椅,专管刑狱缉盗之事的典史了。可以说在眼下这个县令未到的节骨眼上,任何大小案子那都是由典史一言而决,地位更在后世的公安局长和法院院长之上。 “可咱们报的可是入室行劫的大案啊……”徐沧终于是忍不住不满说道。 那差役横了他一眼:“不过是你等一面之词,做不得准。衙门里什么事都得照规矩来。”说着,颇为不快地将状纸拿过,便要扬长而去。 李凌见状也是心中有气,话说现代哪还有这样的公务人员啊,哪怕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在花了钱后还是这样个结果,实在叫人无法接受了。 徐沧则在此时赶紧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对方:“差爷且慢走,还请务必让四老爷拨冗查一查此案,毕竟事关我江城县百姓安危啊,有劳了。” 差役本来还有些恼火,可突然间,脸上的怒色又迅速退散,笑容也浮现了出来,手一缩间,打了个哈哈道:“你们早这么说不就成了,放心,咱这就去求请四老爷,一定尽快让你们的冤屈得伸张。”说完,脚步轻快地就往里而去。 “这是……”李凌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古老板你又给他好处了?” 古月子回头苦笑道:“我昨日就想说了,一旦报官,那些银子拿不拿得回来还两说,再贴出去几两银子那是必然的。你刚才给的百来文钱也就能进这衙门,真让他们肯为你出力,甚至让四老爷查案,后面可有的储出血了。就我刚才给他的二两银子,怕都不够用的。” “什么?你竟给了他二两银子?”徐沧惊声而叫,一阵肉痛,这都够自家几口人半月开销了。 “哎,谁让咱们一个个都只是小民呢。若是有个功名在身的秀才,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古月子苦笑叹息。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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