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自己发酸的牙齿,一脸疑惑地走开了。
今日怎么接连碰到两个傻子?
一个两个的俱是不把银两当作银两 ( ╯□╰ )……
要是这种傻子再多来几个就好了……
钟锦初缓缓睁开了眸。
视线起初是模糊的,眼中一切俱是朦胧的影子,如隔着一层雾,瞧不真切。
片刻后,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瞧着,她此时大抵是身处一个小屋之中的,恐怕不过十步,便能从这小屋的一头走向另一头。
墙是月白色的,可若是细瞧,便能发觉,所谓的墙,实则是以树木的枝干搭成,不过是后来又被人染成如今这月白色罢了。
原来是个木屋。
只是搭建这木屋的人,瞧着那手艺着实是不太好,枝干间的缝隙不少,有清亮的月光透过那些缝隙照进了小屋中。
屋顶是茅草,亦是差不多的月白色,若是从远处看,大抵就像是覆盖了一层雪吧,想来应是另有一番美感的。
而钟锦初此时正躺在榻上,一旁的小案上摆着镀金铜炉,其上隐隐约约浮着几缕烟雾。
钟锦初深吸一口气,一股紫檀木香霎时便窜入琼鼻中,令人头脑都清醒了许多。
此时应是初秋的,屋内不见炭火烧着,却温暖如春。
小姑娘眨了眨那一双杏眸,却牵动了额头上的伤口,惹得她下意识便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该死的景尘!”
她咒骂一声,想以手撑着床榻坐起身来。
只是手方一用力,便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小姑娘这才忆起,她的左手腕亦是伤了的。
“那个该死的景尘!”
于是,她又是一声咒骂。
好在被救的及时,她的右手腕还是幸存的。
将全身的重量俱是压到了右手腕上,小姑娘终于艰难地坐起了身。
她低眸,望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
依然是那身绣着流云的裙衫。
接风宴的翌日,她便身着这裙衫,白日里去了浮云阁寻那美人,夜间回了随风院,却恰巧撞见钟锦媛与宇玄宗的某个弟子私会,之后本想回自己的房间,却有碰见了才回随风院的钟荀谌与轻云,一日也算是忙碌,终于躺上了榻,那绝夜沉却又来了。
还好死不死地给她带来了几根白骨。
叫她在凌哲面前百口莫辩。
对了,绝夜沉。
他带来白骨的那夜,整个人脾气随和得不像话。
当时小姑娘便察觉出了异样,只是并未再往深了想。
然事到如今,她却不得不多想了。
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告发信,出现得恰到好处的白骨,景尘毫无缘由的诬陷,还有那莫名其妙的伏魔金针……
这一切,都来得如此巧。
仿佛在编织一张大网,而网中之物,正是她钟锦初!
怎么回事?
小姑娘深深地蹙起眉。
若当真如此,又如何解释最终是绝夜沉于危难之中救了她?
不!
小姑娘又痛苦地摇了摇头。
不是绝夜沉救了她!
那时,苍穹中蓦然传来一声怒吼,正是这声音,阻止了景尘的第三根金针。
那声音,小姑娘分明再熟悉不过了,是绝夜沉不错。
后来出现在小姑娘双眸中的身影亦是很熟悉,也很像绝夜沉,然而……
那不是绝夜沉。
绝夜沉向来一身墨衣,相识已有几十年了,小姑娘从未见他穿过旁的颜色。
可那时出现在小姑娘视线中的那人,却是一袭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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