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
老孙几步踏上前去,“你就是宁馥?”
宁馥看他一眼,也瞬间分辨出他的身份——整个山寨的人,所有的面孔都已经被她印在脑海之中,唯独这个,她这些天还没见过。
再他垂在身侧的一双,有因为接触鞣质『药』材而染上的『色』斑。他走进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子劣质壮骨膏的膏『药』味。
一旁的几个山匪不明所以,但着似乎来势汹汹的孙尚谦,还是站起来挡在了宁馥前面。
宁馥朝他们道:“不用紧张,孙先生找我,应当是有正经。”
孙尚谦一更。
刚刚几个山匪下意识的动作,就已经让他心头一凉了,此刻听宁馥如此说辞,就知道此女绝非善类。
——山寨中找茬撩事的多了,可这宁馥,轻飘飘一句话,已经提前给他扣了个“要办正经”的大帽子下来,他若是太强硬,立刻就显得像是无理取闹一样了。
单气场和言辞,便知这宁馥不是普通角『色』。但老孙还是咬了咬牙,下定了同她一较高下的决心。
一山不容二虎!
他孙尚谦能不能坐稳白马寨军医的位子,就看这一了!
最好,是能在大家伙的面前击败这个黄『毛』丫头!
她在这群土包子中间已经有了威信,必须趁着还没彻底令所有人信服之前,先拆了她的根基!
老孙脖子一扬,干脆单刀直入:“可知庸医误人!”
宁馥眨了眨眼睛。
笑了。
“不知孙大夫,有何见教啊?”
孙尚谦早打定了主意,傲然道:“前些时候我不在寨中,弟兄们会被你的奇门巧技骗了眼睛也属正常。但现如今我既然回来了,就决不能看你在咱们白马寨招摇撞骗、沽名钓誉,最后反倒误了大家伙的『性』命!”
孙尚谦读过半年私塾,为了突出自己是个文化人,把此刻能想起来的字儿成语都用上了。
不知这宁馥的医术到底几斤几两,老孙拟定的策略,就是以己之长击人之短。
——他听说过,城里那些医院都是学西洋大夫的那一套,动不动就是什么开膛破肚啦、打针输『液』啦,要说中医中『药』,肯定是一窍不通!
虽然他自己也只学了个二五眼,但在全然不懂的人面前,还是很有几分说服力的。
“就这几样『药』材,我们分开来说,谁能叫出『药』材的名字、说出用途,谁就算赢,怎么样,你敢不敢赌?”
“我要是输了,今天跪下给你磕仨响头;你要是输了……”
老孙有意停顿了几秒,觉得这样更能制造些威慑的效果,“你要是输了,今天就给我收拾铺盖走人!”
宁馥挑了挑眉,“君子一言,”
老孙喷出唾沫星子,“驷马难追!”
老孙放话的时候,被临时征做侦查排专属食堂的院子里,已经里层外层地围满了人。
大伙那个兴奋啊!
从夫人到了白马山,这一天天的热闹,还真就没断过!
甚至包括那些正因为老兵油子老马一席话,而新生动摇的人。
他们也在围观之列。
*
老孙喊人把他从山下带回来的『药』材取来一些,然后一样一样在院中的大磨盘上摆开。
“按顺序,把『药』材的名字写下。”
两人各取一张纸。
有山匪在人群中嚷嚷,“老孙,你这就不厚了!”
“就是就是,咱们又不识得这些草『药』,更不识字,写的对不对,还不是你说了算?!”
“再说了,『药』材都是你进来的,人家就算都认出来了,你们不也是一样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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