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怏怏地闭了嘴。
“在火车站的广场上,在步行街头,在公园的长凳旁边,你是否经过过这样一群人……他们居无定所,以乞讨为生,他们中的很多人,因为身体上的残疾而沦为乞丐。但或许,成为乞丐和身体残缺的因果,并没有那样绝对。”
画外音很简短,语气也极为平静,但内容却令人细思恐极,背生凉气。
白天,他们在人流汹涌的闹市街区“乞活”,在同情或者漠视中晃动着装几个钢镚的破碗说着已经熟记于心的乞讨话术,早已经成为整座城市的一部分。
有谁知道,夜晚降临以后,乞丐们在干什么吗?
也许从没人好奇,从没人关心,从没人想过这个问题。
晃动的镜头从已经行人寥落车马稀的宽阔街道上扫过,走向这座城市的另一面。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新闻系的院楼正好在许多人往返食堂的半道上,来来往往好些人,他们开始驻足停留。
甚至有手里拎着外卖的,仰着脖子看到饭都凉了,人还没动地方。
本专业的、外专业的,是节目粉丝的,或者路过看热闹的,渐渐都看得认真起来。
从新闻记者的专业角度,这绝对是一个记者可以吹一辈子的报道,从普通观众非专业的角度,拍摄这部调查视频的人,绝对是个真的勇士,得膜拜的那种。
这世界上,有良心的多,但有悲悯之心的少;胆子大的多,但坦荡无畏的少。
有新闻学院的学生咋舌,“这是调查部哪个记者啊,好tm强!”
放视频的学妹也不知不觉看得心无旁骛,猛地被人一拍肩膀,吓得好悬没尖叫起来。
“你干什么呀?!”她怒道。
同部门的男生“嘿嘿”一笑,道:“你消息比大伙都灵通诶!”他将手机屏幕伸到女生脸前,“学院刚发的通知,让咱们所有人集体观看呢!”
宁馥大概是最后几个走完红毯的学生,她也站在红毯边的人群中看着屏幕。
这个故事,不是毕业典礼上为她个人燃放的□□,而是一声惊雷、一记重锤。
在场的,有很多年轻人都将成为新闻媒体中的新生力量,他们都还没失去听雷的能力,还是一面面又新又响的鼓。
他们会共振。
宁馥刚看了没两秒钟,就有人酸不鸡儿地嘲讽,“不是立志要当调查记者来着?有人好高骛远,有人脚踏实地,啧,这就是差别。”
宁馥抬眼一看,是个男生,有点眼熟,但不太认识。
说实话她和大多数同学都保持着这样的关系。
小阿香在脑海中给她补了个课。
──这位男同学前段时间追求过她,原因很简单,颜控,看脸。但关键就在于阿香同学的恋爱和择偶观要比这个男生更残酷,她不看脸,看好处。
换句话说,作为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阿香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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