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无长物,包袱里就两件破衣服,唯一有点价值就是那本『食记』,他闲来无事,随意翻看几页,全都是一些做菜的心得,以及具体烹饪方式,还有许多食材的简介。『食记』总分为三部,一本专写烹饪方法,一本介绍食材与搭配,最后就是做菜一些细节跟心得。是父亲费尽半生心血所写,虽然他早就把这些内容烂熟于心,却做不到亲手料理。
跟应采薇配合做菜,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做菜也能获得乐趣,他自视武艺甚高,做厨却没有天分,这本『食记』除了作为念想,在他身边起不了作用。
现在应该没人,他拿起包袱,刚打开门,没想到采兰早就在门口等着,一眼看到聂公子,嗷的一嗓子就哭出来。手里的包袱顺势掉到地上。
这下她又开始卖惨,说是大哥刚去世不久,二姐又失去味觉,家中除了老父亲,她指望不上,这以后日子了怎么办呀,真是要多惨有多惨,假意的哭真叫人瘆得慌。
一个女孩在他房门口哭,总归不好,聂锦程知道小丫头无心冒犯,并非无理取闹,只不过想让他留下来而已,可他还有要事在身,总归不能等上半年,眼下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聂公子,你就可怜可怜我们一家!”
采兰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着聂公子表情,看到掉在地上的包袱,立马捡起来,抱在怀里,继续假哭。
“姑娘,你想怎样才肯放我离去?”
“教我姐做一道菜,确保可以获得厨尊斗厨终赛,这样我们就能去县城做掌勺,勉强可以养家糊口,你看如何?”
看着聂公子一脸犹豫,她立马又假装哭的伤心,聂锦程没办法,只好应答下来。
“这就对啦!谢啦!”
采兰破涕为笑,把包袱恭恭敬敬放在他面前,面如桃花,只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凌乱。这小丫头生性率直,颇有几分可爱。
采兰丫头就是要胡搅蛮缠,把他的心意逼出来,不知道他是否心里有二姐,除非他亲口说出来,否则她会一直纠缠下去,单独带二姐去采香料,天露松,还有他背上的伤口,不是无缘无故来的,也有可能是为了分钱故意在她面前挣表现,走走形式。
她之前跟二姐提起过聂公子因何受伤,二姐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但是结果都写在她脸上,完全是有意为之,或者觉得不忍心看到她受伤。
采兰本意没想过要强留他下来,只是看出来姐姐对这位聂公子有意,有心让他们多多接触,男未婚,女未嫁,培养感情总归是好的,自打姐姐成年,也有不少同村男子上门提亲,从未见二姐表露过爱意,如今聂公子出现,让姐姐芳心暗许,这或许就是缘分,上天的好意她怎么能辜负,就算这种方式有点泼皮无赖的意思,也顾不得那么多。
第二日一早,采兰借着去县城把黄金换成银子的因头,带着父亲一起出门,留下二姐跟聂公子在家,嘱咐他们照看后院的菜园子,普通人家没有收入来源,只能种些蔬菜过活。
应煋在世时,在后院翻出一小块薄地,种上一些时蔬,一家人日子勉强过得去,自打他去世后,两位妹妹不得不亲自照看菜园。
采薇身体单薄,聂锦程看着她提着桶摇摇欲坠的样子,走上前去帮她浇水,除草,接下来又把水缸加满,还把篱笆固定一遍,像极了那种男耕女织的场景,采薇在一边情深望着聂公子,爱意洋溢于全身。
“坐下来休息一下!”
采薇倒上一杯茶,递上毛巾让他擦汗。
“我给你那些菜单,你尽早多练练手,到一定程度就算……也可以做出原汁原味的菜。”
聂锦程说话很隐晦,并不提及失味之症,也再一次表达了要离开的意愿。采薇没有回应,只是起身拿起瓢,给菜地浇水,侧身背对聂公子,也看不清她脸上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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