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做到却是难。
每每看见付煜旁女子关心,却还装作若无事模样,王妃心中就涌一阵气愤和心凉。
但她最恨的却是自己,让付煜一举一动都能牵扯她的心神。
恨自己的不争气。
听罢秀琦的话,王妃扯出一抹冷讽:
“怎可能会提起?”
她赶付煜府前,让姜韵身上背了条人命,这般时间过去,饶是付煜,也不可能给姜韵洗清嫌疑。
但凡付煜提起姜韵一句,就必须给她一个交。
付煜舍得去罚姜韵吗?
正如王妃猜想那般,付煜刚正院,还未进坐下,就冷脸问向张盛:
“这久了,还未查出真相?”
张盛苦着脸摇头。
心中却腹诽,真相?
看来殿下根本就没有怀疑过,秀珠死和姜主子有关系。
顿了顿,才将自己查到的线索禀告给付煜。
铃铛能看出的东西,张盛自然也查得出,甚至查到的更多。
但张盛却不敢王妃乱加猜测。
所以,只能将一切线索告诉付煜,剩下的,皆由着付煜作主。
“奴才问过绣房的人,拿了正院和淬锦苑的奴才的鞋子做比,只有……秀琦姑娘一人符合。”
话落,张盛死死埋下头,不敢去看殿下的神色。
安静的书房中,付煜脸色平静,手指敲点案桌上,但书房中的气氛却越发让人心中紧绷。
许久,付煜才说:
“本王让你看好淬锦苑,但淬锦苑旁出尸体,你却一无所知。”
还有王妃早产一事。
都分不清,是后院女子手段太高,还是这前院的人太废物了些?
付煜眼中看见失望和凉意,张盛心中顿时一紧。
砰一声跪下,却不敢求饶。
不管是殿下定州一行,还是南巡一行,交的每件事,都没有办好,的的确确是办事不。
张盛跪伏地上:“奴才办事不,请殿下责罚。”
付煜脸色没有一丝缓解,甚至有似不耐:
“如今罚你,有何用?”
张盛不敢吭声。
过了不知多久,付煜才沉声问:“她身子如何?”
姜韵身上嫌疑未洗清,死的是正院的人。
即使担心姜韵,也不能去淬锦苑看望她,否则打的就是王妃的脸。
张盛自然知道殿下问谁:
“姜主子那日看见了尸体,许是受到了惊讶,当晚就动了胎气,王妃虽说将姜主子看管起来,但却没禁止淬锦苑请太医。”
“所以,有惊无险,只不过姜主子后来还是卧床许久,才调养过来。”
“不过,奴才听说,自秀珠事件后,姜主子吃什皆不下咽。”
张盛支支吾吾地将淬锦苑的奴才疏忽,让姜韵不慎用了泡过尸体的井水一事说了出来。
话音甫落,付煜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案桌上香炉升起的白烟似打了转,张盛呼吸轻滞,下一刻,一本卷宗砸脑袋上,遂后啪一声落身旁。
额头顿时传来一阵疼,但张盛动都不敢动。
半晌,上方才传来殿下看似平静的声音:
“疏忽、意、马虎,除此外,还有甚借口?”
付煜眸中皆是凉意。
初识姜韵,就知姜韵身子就不好,怀孕后,付煜记着王妃的训,淬锦苑从院内布置到人手安排,全交张盛去做。
为的就是淬锦苑的安全。
可瞧张盛办的事!
得多怠慢,才能打水时,连井中的尸体都发不了?
淬锦苑中的姜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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