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眠万年恨未沉,
破封出世戾气深。
威翼重振啸天下,
大风腾云性归真。
且说大鹏王邬旬阳正要趁乱逃跑,却冷不防被后方伸来的一双利爪抓住了肩膀。他心中“咯噔”一沉,还未来得及回头细看,肩膀剧烈的疼痛就让他大声呼号起来。利爪的爪甲扎入了他的身躯,也挑断了肩上的筋骨。
“呼啦”一下,一只巨大的白羽怪鸟从烟雾之中钻出,带着邬旬阳飞离了尘烟宫坍塌的范围。那怪鸟生着一张人脸,头顶有发,颌下有须,尾上有翎。翼展少说也有八、九丈,腋下与腿根处长着长长的红色绒羽,翼上的长羽末端带着一抹暗红。尾翎像孔雀翎但又不是,一块一块菱形的红色花纹遍布其上。
“金之邪祖,大风!”邬旬阳心中默念。他抬头一看,正巧与巨鸟的目光相接。巨鸟双爪奋起难以抗拒的巨大力量,将邬旬阳活生生撕成了两半,甩到半空,吞到了口中。一代妖王邬旬阳,就这样惨烈牺牲了。
逃远的修真者们都看呆了,好一只凶鸟!
就在这时,一道不易察觉的“黑刃”出现在半空,且稍纵即逝,所有人包括那只凶鸟都没有发现。
巨鸟绕着连霞峰盘旋了一圈,落在地上,变成了人形。那人身材高大,双目细而狭长,脸型削瘦,面若冠玉,留着几缕青须。他穿着一身麻白衣,束着土黄带,脚蹬一双踏云靴。乍一看,似是个儒雅之人,要不是他嘴角还残留着几丝大鹏鸟的血迹,很难将他和“邪祖”二字联系在一起。
两人拱手迎了上去,其中一人是光头的壮汉封豨,另外一人又高又瘦,脸色发灰,颧骨凸出,脸颊凹陷,留着两撇八字长胡,不用说,此人就是木之邪祖修蛇。
“郎兄一破封,就生撕了羽部的前任妖王,这份魄力,真是让人钦佩啊!”封豨阴阳怪气地恭维道。
“我郎腾云做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大风擦干了嘴角的血迹,眼神冷若寒霜。
修蛇赶紧打圆场:“封老弟向来口拙舌笨,郎兄也不是不知道。你我兄弟一别数千载,今日终于重聚,实在可喜可贺啊!”原来封豨姓的就是“封”字。
“唔。”大风郎腾云抬头看了看已经坍塌的尘烟宫,此时唯有几片残墟还留在另外四根擎宫柱上,当中最粗的那根擎宫柱随着大风的出世而裂成了碎渣。“那就是羽部的大殿?”他问道。
“没错。”修蛇笑道,“说到底郎兄也是羽族之人,如今彻底毁了羽部总坛,不知是否觉得愧疚?”
“呵,当初蓐收那厮将我封在黑曜石柱中时就应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对了,郎兄,小弟有一事不解。”修蛇道,“我与封老弟本打算撞断黑曜石柱之后,再以祝融那家伙留下的妖灵宝珠破解郎兄身上的封印。可郎兄刚才为何能自己破封,而且功力还比我们几个要高?莫非当初蓐收手下留情了?”
“你觉得他会手下留情吗?”郎腾云瞥了修蛇一眼,“我今日能提前破封,全仗当初妻子留下的一小半妖灵宝珠。”
“啊,原来如此!”修蛇顿时全都明白了。大风之妻留下的妖灵宝珠与火圣珠功效一样,提前解除了大风的禁制,并且大风通过吞丹还恢复了不少妖力。
封豨感叹道:“大嫂情深意重,真是让我等羡慕呐。封印刚破就恢复了三成妖力,刚才又吞了那个什么大鹏王的妖灵宝珠,想必郎兄如今实力已恢复了四、五成了吧?”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大鹏鸟体内并没有妖灵宝珠,我刚才不过是吞了一具肉身而已。”郎腾云道。
修蛇与封豨面面相觑,堂堂羽部妖王竟然没有妖灵宝珠?怎么可能呢?可是他们又不敢质疑大风的话。
郎腾云又道:“所以我觉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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