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个炼药者,山泉之水对我很有用。”花清雨道。
“炼药者,那就没错了。我们在这儿等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劝你不必再动歪脑筋,骗不了我的!嘿嘿!”大汉得意地笑道。
花清雨愣了,随后暗暗啐道:“真是个猪脑袋,若要骗人,又怎会承认是‘炼药者’让你给对上?”不过从虎皮衫大汉的话能知道,下令他们抓人的主使并不是在天星河中下毒的人,毕竟花清雨到达牡丹集也不过就是数天之前的事,而这伙人却是埋伏在此很长时间了。如此,她心安了不少,反倒不急着召唤监兵界的妖族出来,她想看看这伙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天星河中的奇毒,三种原材已毁其二,暂时也不必担心。想到这里,花清雨干脆闭上双眼,随着竹竿荡悠悠的颤动节奏闭目养神。
也不知走了多久,竹竿突然被重重地掼在地上,疼得花清雨“哎哟”叫了一声。她感觉地面很平,像是在房子里。
“抓来了?”一人道。
“这不明摆着嘛!快去通报三爷!就说我蒯金安没辜负期望,在雪堆里静候了一个多月,终于把人给抓住了!”虎皮衫大汉催促道。
“嘁,不过两个低手,抓起来有何难?要表功,等三爷来了你自己说,我可不想替你挨骂。”先头那人说完后,踩着轻步走远了。
留在房中的蒯金安嘟嘟囔囔地抱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冰天雪地的,藏一个多月那滋味儿好受么?哼,这厮被三爷看中提拔之后就立即翻脸无情了,连过去那些兄弟义气都忘得一干二净……”
一个喽啰劝道:“大哥,算了,看他那面相,本来就像个见利忘义的家伙。这种人走了也就走了,不必惦记。再说你还有我们呢,我们以后会一直忠心耿耿地跟着你的。”
“唉,你以为我在为失去他这个兄弟而惋惜?我是怕他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早知道,不该把他推荐给三爷的!”蒯金安懊悔不已。
花清雨听着,心中暗道:“那个‘三爷’应该是这伙人的首领。高位的人是‘首领’,低位的人是‘弟兄’,拥有这种简单结构的组织如果不是山贼的话,那会是什么呢?”忽而,李凌山说过的一个词跃入了她的脑海,“对了,是‘帮派’!”
据花清雨所知,江湖帮派之中也有名声显赫的大家。自统领往下,职位区别细致,大家分工明确,各司其职,纪律严明,和军队无二。像这种“首领以下皆弟兄”的帮派只有两类,要么是所有人都称兄道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大帮,要么就是纪律松散、仅以首领为尊的小帮。从蒯金安所说的状况来看,这个帮派显然是第二种。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再次响起,有人进屋来了。蒯金安连忙恭敬地呼道:“三爷!”
“唔。”出乎花清雨的意料,这个“三爷”的声音竟然是个女的!而且声音还年轻。
“‘三爷’,这事儿我办得还算不错?”蒯金安向她讨好。
“三爷”却冷冰冰地斥道:“抓两个人竟然用了一个多月,你还有脸说?”。
可是,这娘们儿直到今天才刚回双月峰啊……”蒯金安十分委屈。
“三爷”见蒯金安还嘴,气得一拍桌子:“那你们就在那干等着?若是她一去不回呢?你是不是也打算在山下等到死?”
被“三爷”如此一呛,蒯金安不敢吭声了。
“把布袋给我摘了,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模样儿,竟把二爷家的公子迷得神魂颠倒!”“三爷”下令道。
“原来‘三爷’不仅仅是个称呼,还代表着在帮派中的地位。如此说来,除了‘二爷’之外,还应该有个‘大爷’才对,那个‘大爷’应该就是这个帮派的一把手。”花清雨正想着,头上的布袋就被粗暴地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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