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至深,只可惜,唉……”
北堂莺听了萧天河的这番话,更是哭得梨花带雨:“知道,我都知道,从他为我挡住飞虫时我就知道了……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萧天河擦去了眼角流出的泪滴,默默地远望着那健硕的身影缓缓倒地。虫群蜇死东方佐之后就飞离了,没追出桂花林来。
许久,北堂莺由痛哭转为抽泣,萧天河道:“虫群已经散去了,玄力也恢复了一些,我们去看看他吗?”
“嗯。”北堂莺站起身来,一双漂亮的眼睛都哭肿了。
两人谨慎小心地返回了桂花林中,沿途依然不忘催发玄力震荡,好在那可怕的黑色毒虫没再出现。
走到东方佐的尸体前,北堂莺捂住了嘴巴,眼泪又忍不住扑簌扑簌地滴落下来。那情形实在太惨了,上半身近乎全部化没了,只留下些许碎皮烂肉,从腰往下肿得撑破了衣裤,双腿粗如石柱,并且还在不断地溃烂化脓。
萧天河强忍着悲痛,用天仇刀在一旁掘出了个浅坑,将尸体掩埋了。
重出桂花林,两人席地而坐,静静恢复着玄力。前方不远就是一座悬崖,有一座索桥搭在其上。看来那是唯一的续路,但令人不安的是,索桥的另一头延伸至一片浓郁的云雾之中,看不见对崖的情况。
许久,玄力恢复完毕。两人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前进。
来到崖边,北堂莺探头一看,顿感头晕目眩,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仿佛一只怪兽的巨口,时刻等待着落入其中的食物。
“我在前面吧。”萧天河说着,踏上了索桥。桥身晃晃悠悠的,似乎不太结实。
“小心点儿。”北堂莺叮嘱道。自进入迷宫开始,随着种种生死难关的磨难,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如今只剩下了两人,萧天河的存在无疑是北堂莺心中最大的安慰。
可当北堂莺轻轻将脚落在索桥上时,索桥却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并且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糟了,索桥要塌了!”萧天河吓得俯身蹲在桥上,惊出一身冷汗。
北堂莺也大惊失色,因为刚才她还没完全踏脚在桥面上,不知为何索桥竟晃得那么厉害。奇怪的是,北堂莺缩回脚后,索桥又立即恢复了正常。北堂莺松了口气,再伸脚,不料桥又摇晃起来,一收回,马上恢复平静。如此反复两回,两人终于反应过来:这索桥分明是不许两人同时通过!
“我在这儿候着,你到了对崖后喊我一声。”北堂莺道,“万事小心。”
萧天河点了点头:“我在那边等你。”言罢,他转过身,手持天仇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对崖走去。
北堂莺带着一丝忐忑,注视着萧天河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云雾之中。
进入云雾后,视野受阻。“好在不必担心左右和后方,只需警惕前路即可。”萧天河心想。但他却不知,不久之后正是由于这个大意的想法,让他险些命归黄泉。
没走多久,萧天河的眼角余光忽然发现有两个东西正分别从两侧向自己飞来,由于发现时已近在咫尺,他根本来不及细看是何物,立即向后跳了一大步避开,可那两个东西却也同时拐了一个弯袭向了萧天河。这下萧天河可看清了,原来是两根模样古怪的短棒,棒头粗,棒尾细,通体白玉色,外面还裹着一团淡淡的白光,速度惊人。看清了飞来之物的同时,萧天河也被重重地击中了,一根短棒撞在左腹,另外一根撞在右肩。“喀”的一声,右肩骨直接被击碎了,连右臂都被砸断,与天仇刀一起飞了出去,左腹传来的巨大力道将萧天河撞到了索桥右侧的铁链上,势头依然不减,竟然翻落过去,好在他眼疾手快,及时用仅剩的左臂挂住了铁链,否则必定坠入无底深渊之中。萧天河强忍着剧痛爬回索桥上,腹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忽而喉咙一咸,一口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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