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苏挽还在膳房给侯府那二位准备明日的早膳。
她一边和面,一边在脑海中构思着答应方掌柜的话本。
今日她说“妥了”二字,便是这话本妥了。
谁说一定要写男女之情,兄弟情也未尝不可。
她在脑海中想着:一玄衣男子在山脚下救下一位白衣谪仙。白衣谪仙拥有倾世容颜,天上地上所有女子无不为之倾倒,就连男子,都要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想着想着,眼睛不知怎的,一瞟,竟瞟到了门口,而门口正好站着一人。她敛下眼,仔细想了想,那人好像是东远侯!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看错了,然后又和了两下面,然后……就看到一抹紫衣落在她眼前。
她当然知道那是东远侯,于是她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字“跑”,然而她一抬脚,后颈的衣领便被人拎住了。
只听身后轻“嗤”一声:“又想跑?”
苏挽面带苦笑:“不跑,不跑,我只是要去对面拿擀面的东西……”她指了指对面长相似棍子的东西。
温千袂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又看向她,继续说道:“本侯先前还以为是哪个不知趣的东西,没想到是你。怪不得,不过是让你回来做餐饭,你倒好,跑了……”
身后突然没了声音,随后一双大手抓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身子转了过去,温千袂一双鹰眼盯着她,一副想把她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侯……侯爷,我不是故意要跑的,实在是……”
“什么?”温千袂一副很有耐心听人狡辩的样子。
“实在……人有三急啊。”苏挽故意装成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羞红脸的样子。
温千袂轻嗤一声:“这倒的确是个不错的借口,就是不知道这位苏大厨是如何身兼万香楼和黑市书贩子两份差事的?”
苏挽陪笑道:“侯爷,这律法上也不曾规定说不能身兼两份差事,再说了,小的一介布衣,难免为钱伤神,侯爷应该也能理解才是。”
“哦?”温千袂似笑非笑,“本侯若说不理解呢?”
苏挽被问住了,鬼知道这东远侯竟不按套路出牌,真不知道生着这样一张脸,嘴竟是这副德性。
只听温千袂继续说道:“你骗了本侯。先前你只是万香楼的厨子,并非黑市的书贩子,本侯不论你是为了钱也好,还是为了什么别的……本侯平生最不满两种人,一是满嘴谎话,二是不仁不义,显然,你属于前者,所以……”
“所以什么?”苏挽就一直干巴巴地盯着温千袂的嘴,好像随时能掉出金子似的。
“所以你明日就不用来了,不但明日,以后你都不用来了,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啊!?”
苏挽的嘴张得老大,瞪圆了眼睛盯着温千袂,只听温千袂继续补充了句:
“你应该庆幸你不是后者,否则……你的下场就该是一具全尸了!”
不知为何,这“全尸”二字在苏挽听来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心道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对于死,好似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然然……
她开始振振有词地说道:“我不想死,也不会走!小的是荣华夫人在万香楼花了千金招来的,如若要走,也应该是荣华夫人发话,侯爷也应当没有这个权利才是!而且如果我现在走了,那千两金子便是打了水漂,我想荣华夫人也不会愿意做这么亏本的生意吧?”
“你……”
温千袂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人,心道他姑母拿着他的千两金子就招了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厨子,当即骂了句:
“巧舌如簧,冥顽不灵!”
苏挽也被他气到了,此刻似乎也已经忘了温千袂身为侯爷的事,只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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