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由慧儿被送回客居歇息养病。
由明儿与伯爵夫人说了几句闲话,便被絮儿扯到自己的闺房里玩耍。
周光宁这才从外面进来,问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伯爵夫人命人关了门,拿起帽筒里的鸡毛掸子朝他背上打了几下,咬牙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混小子!别以为背着我做的那些事,我一点都不知道!你玩归玩,心中一点承算没有么!什么人都是能玩的!”
周光宁被母亲打这一顿,又挨了两下子,抱头鼠窜,嘴里叫屈,说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伯爵夫人见他嘴硬,举起鸡毛掸子作势又要打将过去。
周光宁见躲不过,索性也不躲了,把头拱到母亲怀里,委屈巴巴道:“娘,你打死儿子便是!只是你说的这罪状,儿子是抵死不敢认。”
伯爵夫人倒底是舍不得儿子,将手里的鸡毛掸子掷到地上去,伸手指戳他额头下,又骂:“你若是没对她做那些出格的事,她为何只看了你一眼,便就成那样了?分明背着我作过妖!”
周光宁起咒发誓自己并没有,连见都没见过这位二姑娘。
“我见过由大姑娘和四姑娘不假,这个娘你也是知道的,你不是也答应我要把由四姑娘指给我为妾氏么!后来你又说他家不答应,我便也放开手了。天下何处无芳草,我又不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周光宁分辨道。
伯爵夫人闪了闪眼,她还
是相信自己儿子。
周光宁虽然有点爱红的毛病,可大面上还过得去。并不会拿良家妇女开玩笑。这可是关系到伯爵府名声的大事,夫人相信儿子尚不至于糊涂如此。
“这可就奇了!既然你们先前并不认识,怎么她见了你就跟见了鬼似的?我儿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材,也并不吓人啊。”
伯爵夫人捧起儿子的脸,左右端详,疑惑说道。
周光宁嘻嘻一乐:“我的亲娘呀,我告诉你件事,你可不要生气,要是生气,我也就不说了。”
“扯你娘的骚,跟你娘怎么说话呢!”伯爵夫人拍儿子后背一巴掌,骂道。
周光宁压低声音,在她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伯爵夫人变了脸,伸手给儿子一个嘴巴子,骂道:“你这个熊孩子!我就知道我惯着禄儿你们看不惯,千万百计捏他的错,看他笑话!他原在乡下种地,一无所知,是个再忠厚不过的庄稼汉子!若是坏了,也是被你们这帮熊孩子给带坏的!倘若真是他犯下的错,我不找他说话,只跟你们说!看你们哪个能逃过!让你父亲打断你的腿!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叫你老是出去惹事生非!”
周光宁啊啊叫两声,不服气,声音也大起来:“娘,你不能不讲道理呀!儿子跟你说的可是真事儿!那日禄哥儿真拿着一方手帕子问絮儿是哪位小姐落下的,我亲眼所见, 不信你问絮儿!看我撒谎没有!”
“夹着你的嘴,赶紧滚!想气死你老子娘不成!”伯爵夫人见他还说,拾起地上的鸡毛掸子作势又要打。
周光宁看他娘这回来真的,抱头窜出门去,嘴里尚且叫着屈。
伯爵夫人却又提着他的大名,将他叫住。
周光宁不敢不回来,却是不敢进门去,只在门口扒着门扇,问他娘何事。
“你要再敢提这事,我定叫你老子敲断你的腿!”伯爵夫人恨恨警告儿子。
周光宁作长辑告饶。
伯爵夫人方才消气,亲自开柜子找出一包药丸来,让他给国公夫人送去。
周光宁接过药丸子,忍不住大笑。
伯爵夫人只管板着脸, 却是板不住,嘴角眉梢尽是笑意,呵斥儿子道:“去了国公府,要不要这样!没得让国公夫人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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