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了你的药,起死回生了?”
张静一笑了笑道:“只是对症下药而已。”
“你从哪里学来的医术?”
张静一道:“撞见了一个奇人……”
方建业摆摆手:“这个我熟,不是僧人就是道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然后说你骨骼清奇,非要将平生所学私相授受给你,你若是不学,他便展露你几手绝活,等终于将这技艺统统传授你了,你一日醒来,便发现这世外高人已是飘然而去,再不见踪影,是也不是?”
“咦,方世伯也碰到过这样的事?”
方建业就道:“我若骗人,也这样说。毕竟这是神药,是秘方,怎么能轻易告诉别人来历呢?随便编个故事糊弄一下也就是了,就是你编造的有点粗劣,下次想要编造这个,提前和老夫说,老夫给你把把关,你年轻人,把握不住其中分寸的。”
张静一:“……”
张静一觉得他已经把天聊死了,于是不再吭声了,只百无聊赖地看着房梁发呆。
“说起你这药……”说到这里,方建业咳嗽一声,接着压低了声音,看来终于要进入正题了:“贤侄,你这神药,某些病能治吗?”
“什么病?”张静一不解道。
方建业的表情有些为难,踟蹰了一会儿,才道:“气血两亏。”
张静一还是有点不明白:“这个……是啥?”
方建业眯着眼:“男人年纪大一些的……”
张静一这下子终于明白了,便立即摇头:“不能。”
方建业立即露出了遗憾之色,随即笑了笑:“帮朋友来问问的,成国公你知道吧,他年纪大了,哎……真可怜……”
方建业今日来,也没提嫁女的事,似乎心情很失落,没一会便泱泱的告辞走了。
这时候,张静一才意识到,为啥许多人跑来找他攀关系了,敢情这些家伙竟将他当成老军医了。
不过……好像自古以来,神药和秘方,总是和不举、牛皮癣之类的病挂钩的,张静一慢慢心情也就平静了。
但凡对他的神药热切的人,张静一都悄悄拿了一个小笔记本记了下来,嗯……以后可以搞人际关系用。
张家的铺子第一期已经修筑完成。
绝对没有偷工减料,完全是张家的诚意之作,其实建筑的成本,和铺子的价格相比,实在不值一提,铺子一卖,随即便有大量的商家开始入驻。
毕竟是花了大钱的,总不能荒废于此。
而且现在清平坊的人流也高了不少,在这里做买卖,断然不会亏。
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清平坊几乎只有锦衣卫在此,没有贪得无厌的东厂和顺天府以及五城兵马司,便是寻常的泼皮,也已绝迹了。
现如今百户所在新兵训练结束之后,开始分小旗为队,开始上街巡视,专门治理的,便是偷抢的三教九流。
百户所里已人满为患,都是抓去收拾的,以至于寻常的宵小之徒,见了清平坊都得绕路走。
经过新兵训练的锦衣卫,无论是体力还是气质,都和寻常的差役不同,现在采取的是三天一操,除了要操练的,其他人轮流上街巡视。
张静一甚至还想了一个巡视的办法。
他让人在各条街道,都设置了签到箱,命所有巡逻的小队,按时出现在签到箱这儿,进行签名,接下来便可前往下一个地点。
这样做的好处,就杜绝了巡逻队偷懒,也确保各条街道随时都有人巡逻。
事实上,有卢象升在,张静一就完全不担心校尉们贪墨人钱财,或者勒索商户财物。
一方面,每月里,除了朝廷发放的饷银外,百户所这里也会掏出一笔钱来,给大家一些补助。
另一方面,对于私人收受财物的,张静一统统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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