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似是而非,捉摸不定。
尹羲也见识了名剑山庄的自成体系的至刚快剑,虽然不适合她,倒也有趣。
三人论剑到太阳下山,季无咎留他们在山庄客房住了一夜,便是在山脚等候的余婆婆也被接上山庄客房来了。
翌日上午,季无咎本要引荐孙子、孙女见一见他们的未来师父,昨天他们议定了要各自收徒的。
尹羲和管钟凌到了正堂时,却只见季无咎和杨氏夫妻,问礼过后,季无咎说:“钟凌兄和子真小友都是当世剑术宗师,我在江湖上也有些虚名。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三人结为异姓兄妹,如何?”
“这正合我心意!”
管钟凌飘泊江湖,七年前与季无咎相识,在剑术上到底找了一个对手,得到旁人给不了的趣味。当年两人比了一场,近百招未分胜负,然后约三年后再比,一比又是难分高下。最近一场约斗就是去年腊月了,还是未分胜负。
但是季无咎知道再打下去,他恐怕要输。因为管钟凌的习自灵虚真人的玄门正宗内功更加绵长,他也更加年轻。
管钟凌自己也知道,所以他打到一百招就罢手了,称他们还是不能分出高下,季无咎当然不再缠斗。
尹羲笑道:“就怕依我的过去,只怕是高攀了。”
季无咎摇头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子真的天赋和造诣远胜于我,如今结为兄妹,还是我占了便宜,子真怎么会高攀?”
尹羲微一沉吟,微笑道:“若是庄主和管大哥不弃,我也高兴多两个名震天下的哥哥。”
……
季无咎吩咐杨氏去准备供桌,又叫来长子和随身服侍的弟子,召集子孙、入室弟子们及风、雷两堂的两位师弟在大殿一聚。
季无咎的两位师弟陈无忧、柳无恨是季云龙在世时收养的孩子,但是他们的武艺大多数是季无咎所传,名为师弟,实际上是半个徒弟。他们和季无咎的年岁相差不大,但是武功相差不是一般大。
到了午时,名剑山庄的临渊大殿聚满了人,季无咎宣布了结义的事。众弟子知道管钟凌的大名,可是尹羲一个美丽的小姑娘,比刚入门的新弟子还年轻。
陈无忧出言质疑,季无咎笑道:“师弟莫要小看了子真,连钟凌都说她才是将来的天下第一剑。我当了天下第一剑的大哥,我还占便宜了呢。”
陈无忧不信,就要一试,这弄得好像尹羲求着他们同意她给季无咎当义妹似的,尹羲也有傲气,心底不悦。
可是这又是人之常情,看在季无咎的面子上,她只好微微一笑:“切磋几招倒是无妨。”
尹羲纵然身上的伤还有一成没有好,可是陈无忧又哪里打得过她?她只舞动着季无咎所赠那招白色剑鞘的剑,并未拔出,她耐性等他出了十二招,才用剑鞘点住他的穴道。
尹羲出手讲究姿态翩跹,潇洒如意,她本又容貌绝世,这一出手真如谪仙人,在场的名剑山庄弟子都看直了眼。
这时大家不能再质疑了,在大殿上摆着香案,三人正式结拜为异姓兄妹。第二天,季无咎又做主让次孙和小孙女分别拜了叔祖和姑婆,虽然是师徒,但是称呼上就不叫师父了。
此后尹羲时时常住在名剑山庄,一边刻苦学艺,一边督导季无咎的字都不认得几个的六岁小孙女季晴晴读书认字,学一点基础的吐纳。
季晴晴虽然不是聪明绝顶的那种神童,倒也乖巧敦厚,尹羲有个小孩子逗弄玩/养/成,十分得趣。
余婆婆托她的福,过上了她盼望的更好日子,一边服侍尹羲的起居,一边看到了个小孩子,也快乐起来。
……
李暄住在寺庙后院的地下室中疗伤,过了十日,内息畅通,只是外伤愈合处时常奇痒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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