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白和明月对视了一眼后,点了点头。
黑皮少女咧开了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来。
“巧了,我们是并州武威镖局的人,见两位姑娘一直跟在我们车后。”她笑道,“并州路远,姑娘长相出众,不如一起行走,我们也对你们有个照应。”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非白警惕地捏着嗓子开了口:“我们与你们素不相识,为何对我们这样好?”
那黑皮少女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姑娘放心,我只是比较怜香惜玉…”
明月惊恐地摇了摇头:“我们不喜欢百合的。”
黑皮少女宽慰道:“放心,我也不是百合。只是…”
她抬起手指向前方:“我家兄长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见二位姑娘荒野出行,担心你们出事,便让我来打声招呼。”
明月和李非白这才松了口气。
李非白又捏起了嗓子:“好吧…那边有劳啦。”
黑皮少女又是“嘿嘿”一笑,便对他们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武糖,我兄长叫武乾,二位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夏明月。”明月先进行了自我介绍,又伸手指着李非白,“这是我姐姐李白白。”
柴是大魏国姓,极其少见。此时的明月丢下了皇室的脊梁骨,信口胡诌了一个名字。
李非白的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武糖“哈哈”一笑:“明月姑娘、白白姑娘,幸会幸会。那咱们如今就算是认识了。”
说罢她又道:“你
们等着,我找个伙计帮你们驾车。”
明月摇头:“我们自己驾车就好,不必麻烦。”
武糖抬眼看了看日头,低头再看看这两朵小娇花,耐心的规劝:“你们不像西北人,不懂自己这身细皮嫩|肉有多娇贵。白白姑娘赶车赶上半日怕是要晒破一层皮了。”
李非白吓得捂住自己如花似玉的俏脸,赶紧钻进了马车中。
明月:……
她现在觉得如果李非白是个女人,即便是死也是臭美死。
武糖见那姐姐活得比妹妹明白,便打马向前找伙计去了。
不一会儿,明月便看到一个同样皮肤黝黑的少年来到跟前。
黑皮少年道:“二位姐姐好,我是武襄,来替姐姐们驾车。”
明月看着他同样洁白的牙齿,笑了笑道:“还要劳烦你,多不好意思。”
武襄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其实老起码屁|股瓣痛,驾车倒舒服轻省些。”
明月笑眯眯地道:“如此便有劳武襄小哥了。”
武糖也追了过来:“马车里还有没有地儿?我好无聊,咱们一起好说话。”
对于和陌生人同乘马车这件事,李非白是拒绝的。
但是没有办法,人家都找人帮他们驾马车了,还允许他们兄妹二人跟着车队,李非白没有道理将人赶走。
明月点头道:“武糖姑娘请。”
武糖美滋滋地入了马车内。
车内整洁精致,一看这俩女孩子就是个讲究的。武糖心里更喜欢她们了。
她坐在里面,看
了看明月,又看了看李非白。
“你俩是亲姐妹?”她好奇地问道。
明月摇了摇头:“不是…李白白是我大伯家的姐姐。”
武糖就更奇怪了:“你大伯家的姐姐姓李,你为什么姓夏呢?”
明月噎了一下——她不姓夏,李非白也不姓李,他俩都姓柴,可这能说么?
李非白咳了一声,随后捏着嗓子道:“家父早年便离家出走,在外入了赘,我跟的母亲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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