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你想帮忙,便先看我做,短时间你可以选不出。”
“那要多久?”
沈清执想了想道:“一年半载的,也没多少机会来捡蚕茧,慢慢来。”
他随手又捏起一团,小柒接住,大概捡了大半个时辰,袋里装了五百个茧子,“少爷,五百只会不会多了?”
“这种东西只嫌少不嫌多,五百个做条手巾都费劲。”
再高的他和小柒都捡不找了,没办法只好求助李聂云,“李大哥,您帮个忙,能带我上树瞧瞧吗?”
“可以。”
于是,沈清执率先适应了戴在背篓里的羞耻感,在捡完蚕茧后,他干脆咸鱼瘫,认命了,缩在里面没一会眼皮就掀不开,沉沉睡去。
“李大哥,你真的不累吗?”小柒背着个食盒都累得够呛,李聂云背了个人手里还提着蚕茧,下起山来矫健如飞,他都跟不上。
“等你能徒手提起野猪的时候便懂了。”
小柒:“……”
赶在天黑前,他们下了山,沈清执一直挂念着背篓会不会断,惊醒了就摸摸脸和腿脚,发现相安无事后睡过去。周而复始,再睁眼时星空一览无余,他爬了起来,到壶口村了。
“少爷,您睡醒啦!”小柒瞬间乐了起来,这李聂云在少爷睡着后就跟个闷葫芦一样,忒没意思。
“李大哥,放我下来。”这一觉他睡的格外舒服,运动完适当的休息,比躺上一整天要神清气爽得多。
李聂云是想把他一路送到家的,但小柒怎么也不开口,把他当什么似的防着。
对于白天的事故,李聂云自己都说不清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的少年过于清秀,一看到就晃了神,他从未见过如此强烈醒目的画面。
壶口村一花一木大多平淡,人也多被烟火气熏魂
黑了脸。
沈清执低着头从篓子里迈出,站直了腰,“小柒,你累不累,要不要叫辆牛车?”
小柒都快瘫在地上了,但他心疼那三十三文钱,摇摇头,“我不累,少爷,咱们走。”
沈清执回头看去,大致掂量出李聂云手里提着蚕茧的重量,“要不,你明日再过来走一趟?”
他明天要跟着季二哥去布行看生意,估计是没时间了。
李聂云提议道:“不如,我替你送?”
“不用了!我明天便来取。”小柒拉着少爷就走,沈清执没忍住再次回头。
“李大哥,麻烦您进屋后把蚕茧平摊散气。”
“记得轻一点~”他被拉得踉跄一步,凝眸瞪着小柒,“你作甚走这么快,要是最后一句他没听见就惨了。”
小柒不满道:“少爷,那个李聂云肯定看上您了,一直说要把你送到家,找小的套话呢。”
“你告诉他又何妨,免得你跑来跑去。日后终归是会知道的。”
有合作,就断不开联系,牵羁久了,自然什么家室都知道了。
“这点活算什么,等小的练出来,用不着他跟着咱们。”
“哦?是吗?”沈清执比划着他到自己下巴的身高,“等你练出来,少爷都人老珠黄了。”
小柒很不服气,可他又不能反驳什么,跟着少爷来了季家正门,等等,正门?少爷没走错方向?
“你忘了?我们白天甩开了老太太的人,如果此时翻/墙进去,指不定院子里就坐了一群人,等着咱自投罗网,好兴师问罪。”
“那您怎么解释……”他指了指天。
沈清执朝他一笑:“我自有办法。”
瘫倒前,他小声对小柒说了句,“接住我,然后敲门。”
“叩叩叩。”大门被人敲响了,门内守着的人立马擦掉口水,打开门,看见奄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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