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乌头,黄涛买了这东西下在你的药里面,每次只放一点,日积月累的这毒就能要你的命了。”顾瑾对黄涛说道。
“他、、咳咳、、为什么要杀我?我跟他又没有、、没有仇!”黄涛十分惊骇,这些日子他瘦的厉害,此时他用力瞪着眼睛,更显得一张枯瘦的脸上只剩下一对大眼珠子了。
“你说呢?”顾瑾没有解释,很多时候你解释了到不如让对方自己猜。
“一会他回来后你只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药你也照常喝,三日后你找个机会装死,至于怎么装死我就不教你了,想要活命,这点事情我想你应该能够做的到吧。”顾瑾又道。
其实顾瑾的话黄涛已经信了大半了,黄涛之前也隐隐有所怀疑,那个姓杜的大夫说他得了花柳病,但据他所知花柳病和他的症状是不同的,如今细细想来,自己的病症可不就是中毒?
“你为何、、为何要救我?”黄涛问。
“你以为我愿意救你?像你这种混账我是懒得救的,只是不得已罢了!”顾瑾冷哼一声说道。
黄涛以为顾瑾说的不得已是为了对付韩东秋,却听顾瑾又道“本朝寡妇不得再嫁,你若是死了便罢了,但你妻子却要为你守节。寡妇的日子不好过,为了你,你的妻子已经得罪了娘家,你家又穷,没有她娘家庇护,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哪里还有活路了?”
顾瑾也不知她说这话是真是假,是真的为了黄涛的妻子,或者仅仅只是为了找个敷衍黄涛的理由。
黄涛如遭雷击,曾经的他意气风发,心里对妻子却全无半点温情,此时经历过生死,经顾瑾一说,曾经妻子对他的好他就都记起来。
那一年他也是重病,妻子服侍床头,几天几夜未合眼。
那一年长子出生,妻子月子都没有坐完,就起身为他洗衣烧饭。
那一年他和人赌钱输的欠了债,妻子二话不说就把出嫁时的头面首饰当了,替他还了银子。
妻子嫁他时他不过是个童生,此情始于微末,怎知他稍有出息就忘了人家恩义呢?
顾瑾说的对,他的确混账,即便现在他也只想着自己的性命,他却没想他若死了,家中妻儿会是何等光景。
黄涛眼眶红了,他抬起了头,看向了京兆尹。
“大人,学生险些被奸人所害,学生有人证物证,还请大人替学生伸冤。”黄涛对京兆尹说道,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这在于他已经几乎是喊出来了。
吴世杰知道这定然是顾瑾设下的圈套,有心想让韩东秋钻。
按照常理,吴世杰惩治了韩东秋此事也就罢了,但有左弘文委托在前,顾瑾又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穷书生,王宇虽有一个师傅,但吴世杰也不信冷清寒会为了王宇闹出什么事端来,于是吴世杰当堂以证据不足为理由驳回了顾瑾等人的诉状。
吴世杰觉得此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也没真的闹出人命,这样的判处也不能算是错。
只是吴世杰却想错了,顾瑾确实设了个圈套,只是顾瑾的圈套不为了套韩东秋,而是为了套吴世杰本人。
第二天黄涛又到去京兆府门前击鼓鸣冤,吴世杰让衙役驱赶,黄涛号啕痛哭,声音吸引来许多百姓围观。
吴世杰听说此事后勃然大怒,他没想到竟然有读书人会如此不顾体面,但黄涛又有功名,他不还不能让衙役棍棒相加,最后怒极,他冷笑着对衙役道“由着他闹去,本官还不信他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吴世杰觉得黄涛哭一哭也就罢了,他没想到黄涛还真能闹出花样来,第二天,黄涛就去了京城的闹市区,他病的几乎没有人样,怒斥京兆尹吴世杰以权谋私,袒护凶犯,尸位素餐。
黄涛也是破釜沉舟了,他自知自己已经得罪了权贵,身上又分文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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