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尤其记得他狠狠地捏着自己下颚告诉自己的那一番话,生怕自己弄出任何的响动会惹得他不高兴。
可是一想到自己那个还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张口道,“宫……宫先生,你看可否借我五十万?”
说完这句话她便感觉心脏几乎快跳到了嗓子眼,她低垂下眼帘不敢抬头去看他,“大家似乎都是因为陆谨言,根本不肯出手帮忙,您看能否借给我五十万救命钱?”
她生怕宫灏会拒绝她这个请求一般,当即道,“宫先生,你的那些钱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你的,我现在很快就要毕业参加工作了,等我赚的钱就都还给你,你看……”
然而宫灏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般,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整个别墅内瞬间落针可闻。
她刚刚高高悬着的心此刻似乎要跳出来一般,她伸手抚了抚心脏的位置,好像等待宣判一样看着面前那个不为所动的男人。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理会她的时候,男人终于是将视线定格在她的身上。
不期然的的与宫灏的一双乌黑而又幽深的双眸,这双眼睛还如同三年前一般无二,只不过似乎是比三年前更加的冰冷无情。
“给我滚!”
果然,他还是那么的厌恶她,就如同三年前一样对她厌恶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她此刻犹如坠落进了冰窟一般,周身透着丝丝的寒冷,她狠狠地掐着自己大腿上的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兀自忍着想要离开这里的冲动,狠了狠心提起了她最不愿意去面对的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话……看在那一次的份上,求你……”
“咣当!”
一只碗被扔在韩伊人的面前,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都给堵了回去,碗里的汤水四溅,一部分汤水则溅在她的身上。
就在韩伊人愣神的功夫,宫灏冷不丁的将她从椅子上猛的拉起,然后狠命的将她朝着门口的方向拖拽。
他用的力气十分得大,韩伊人纤细的手腕几乎被他捏短,“宫灏,你弄疼我了,你松开我。”
男人置若罔闻将她拖拽到门口,然后一脚踹开门,将她整个人都丢了出去。
她跌坐在地上转头想要再次哀求他的时候,在触及到他那如恶魔一样的眼神的时候,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就跟着破灭了。
刚刚她怎么能说出那样一番话?他那么讨厌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帮她?
因为宫灏所在的别墅区是整个S市最为有钱人居住的地方,为了远离闹市的喧嚣特地远在郊外。
所以路过的车十分的少,最后拦了半个小时的车,才拦到一辆出租车愿意载她回市里。
等到她再次见到重症监护室里,浑身插满了管子瘦的几乎皮包骨一样的母亲,她不由得心中揪痛难忍。
母亲是那样爱美的人,现如今在昏睡当中的她早已经没了往日的风华。
“母亲……”
她一双眸子透过病房的门玻璃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母亲,脸上早已经是布满泪痕,“母亲……都是伊人的错,都是伊人以前不听话,惹你生气了,所以你才不愿意醒来的嘛?女儿以后都听你的,你醒来好不好?”
然而无论她说什么,她的母亲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再也没了往日里那副慈爱温柔的模样,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划过她白皙莹润的面庞,“母亲,无论有多难,女儿即便是拼了命也会让你安然无恙的。”
“小姐,夫人心地善良,我相信她一定会好人有好报,定能平安顺遂的。”官家福伯出声劝慰韩伊人。
韩家生意上的几个合作伙伴撤资,导致韩氏集团资金周转不过来,有几个项目最后竟然亏空到血本无归。
随后韩伊人的父亲韩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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