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掉馅饼,实则半只脚迈进棺材的泥腿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让阅人无数的良伯看走了眼。
这个泥腿子拖着病躯,杀死了随行监视的沈家家生子护卫不说,还在万无一失的小梁堡围杀中,生生弄走了数十名兵卒。
虽然这些兵卒最后死的死,抓的抓,根本没闹出多少风浪,可陆川却在之后一连串的变故中,着实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无论是在羊山县杀死陈金年c徐老根等人,还是之后出现在野马川武盟分舵,亦或者后来的凉州城百草堂。
在常人必死无疑的绝境中,这个少年往往都有出人意料之举,并且逆境攀登。
“承蒙夸奖!”
陆川笑吟吟欠身施礼。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杀了老夫无济于事!”
良伯轻咳一声,浑浊的双眼,全无任何神采,“孩子,你跟沈家有解不开的渊源,若你现在迷途知返,凭你的天赋才情,再加上沈家的支持,将来在朝堂上,定能大放光彩!”
“多谢您老到现在都替小子考虑!”
陆川笑容依旧。
可怎么看,这笑容有点假,有点僵,透着股子阴森!
良伯遗憾的摇了摇头:“看样子,你对沈家误会太深了!”
“怎么会呢?”
陆川双手一摊,又指着自己的双眼道,“晚辈虽然涉世不深,但这双眼睛还算灵透,看的真真切切,沈如晖沈大人乃是当今一等一爱民如子的好官。
料到乌同府后,惩治贪官污吏,安抚民生,拔除帮派毒瘤,不知做了多少好事,现在都有不少百姓人家里,供着沈青天的牌位,日夜上香祷告祈福,都快赶上万家生佛了!”
良伯缓缓挺直腰板,掷地有声道:“老爷当然是好官,放眼大晋朝堂,也没几个人比他做的更好,若非是老爷出面,乌同乃至凉州,早已是一片糜烂,草原蛮子南下,百姓民不聊生,十室九空,江山倾颓!”
“啧啧,难怪有人说,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都能骗过去!”
陆川嘲弄一笑,脚下一点,向后退去,“您老提的这口气也上来了,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呼!
话音未落,一股凛冽劲风呼啸而起,却见行将就木的良伯,竟如离弦之箭,眨眼出现在陆川刚刚站立的位置。
良伯面色不变,目光却明显波动了下,脚下更是不慢,未见如何动作,唰的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已然在陆川身侧半米处,一指点出,指尖锋芒如剑,直取脖颈要害。
“呵!”
陆川低笑间,肩头轻晃,彷如无骨滑蛇,诡异的一扭,竟是出现了数道残影。
噗!
良伯一指点空,残影溃散,瞳孔骤然一缩,再次提气追向数米外的陆川。
一如之前,陆川速度快的不可思议,集灵动飘逸c迅疾刚猛,又兼诡异莫测于一身。
饶是良伯不顾体内剧毒,强行运转内气爆发出三品上修为,竟也仅仅是堪堪与陆川持平,想要伤他却是千难万难。
而且,就快毒发了!
两道人影如鬼魅般围绕着假山,在小院中闪转腾挪,劲风渐起,吹的花草飞折。
“咳咳!”
盏茶工夫后,良伯蓦然停下身形,佝偻着干瘦的身子,剧咳不止。
陆川站在不远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似乎一点也没有继承尊老的传统美德,想着上前扶一把。
“老喽老喽,不中用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良伯面色灰败,浑浊的眸子似乎成了灰褐色,失去了所有光彩。
陆川笑吟吟道:“呵呵,您老就算再老,那也是吃人的老虎,虎死威犹在,晚辈可不敢掉以轻心!”
“如此谨慎小心,难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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