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很不容易了。
当然排除掉大半夜,她睡得正香的时候,薛臣来偷袭她。
薛臣把她留在身边,薛镇只来信问了一次,后面就不再问了,估计是忙起来顾不上她。她一直到现在都没明白薛镇堂堂青衣楼主,为什么会收她做徒弟。
不过他这个师傅做的也不尽职就是了。
胡嘤嘤师傅不少,但是基本上还是靠自己野蛮生长。
今天起床收拾好的时候,看见薛青端着热水站在薛臣的房门口,她微微惊讶着用眼睛比划了两下:还没起?
薛青看她一眼,眉毛往上挑挑,意思是没起。
胡嘤嘤走过去耳朵贴着房门,没听见动静,又看了看紧闭的门窗,看向薛青。
该不会一氧化碳中毒了?
薛青没明白她的意思,胡嘤嘤耳朵贴着房门继续听动静,薛臣从里面开门,胡嘤嘤的耳朵正好贴在他胸口的位置,扑通扑通的心跳强劲而有力。
“少,少主……”
她抬头脑袋正好撞到薛臣的下巴上,只听嘎嘣一声,她家少主上下牙撞在一起,把凑在中间的舌头咬破了。
鲜红的血染到嘴唇上,配上他那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病娇。
薛臣脸上倒没什么痛苦之色,只是一副早就习惯了的样子,可能是习惯了她的莽撞,也可能是习惯了鲜血。
“少主,我不是有意的,我是……”
开了门,薛臣继续回去坐在床沿,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一头长发散着。昨夜下了半夜的雪,院子里已经积了一层,打开门冷风直往屋里钻。
薛青端着热水进去,胡嘤嘤赶紧窜进去反手把门关上。
先去把炭火烧旺,又去把她家少主要穿的衣服架在火上烤热。拾掇停当之后,薛青端着盆子出去了。
床边的桌子上立着一面镜子,薛臣走过去坐下,两只手互相抱着放在胸前,指挥着胡嘤嘤。
“过来给我梳头。”
十足的喊小丫鬟的口吻。
胡嘤嘤心虚的走过去,拿起梳子先把他的头发从上到下梳通顺,然后把头顶的头发束起来,挽成一个攥儿扎好,又拿玉环环住,插上一根墨玉簪。
他家少主的头发太多了,以往都是随随便便拿一根发带束在头顶,胡嘤嘤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盒子玉簪,才挑了一根跟他衣服相配的发簪簪上。
绑发带的时候看起来是潇洒不羁,簪上玉簪,看起来更加贵气。
薛臣今天穿的是一件宽袖长衫,仍旧是一身黑,简单绣着花纹。
胡嘤嘤叹了口气,他年纪不大经历不少,不管怎么打扮,眉眼间都浸润着阴郁,估计此生都跟儒雅两个字无关了。
这才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
胡嘤嘤想到一句话,张爱玲说过的红玫瑰和白玫瑰,把他放在男人堆里,估计是一支黑玫瑰,还是浑身是刺儿的那种。
但是并不妨碍,她对美的欣赏。
见她用了熟悉的眼神打量他,薛臣淡定起身。
用完早餐,薛卫在书房等着了。胡嘤嘤跟到书房外,脚步犹豫。
“进来。”
已经进去的薛臣对着她喊了一声,薛卫起身迎接的时候,就看见胡嘤嘤踩着门槛进来了。
薛卫面前的半杯茶水已经凉透了,胡嘤嘤很有眼力劲儿的提来热水,重新冲泡上一杯茶,将他面前的半杯替换下来,又给薛臣也倒上一杯。
把俩人伺候完,才摸出一个茶碗,给自己也来了一杯。
薛臣将昨晚胡嘤嘤对他说的话跟薛卫说了,薛卫拿出方仲宣的信。
“巧了,方老也是这么说的。”
信封已经拆开,薛卫将里面的信取出来递给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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