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何必还要赶尽杀绝呢。
"六叔。"侄辈们纷纷行礼。
那韦玄峥的三叔,眼睛直勾勾盯着远处的韦节荣,啧啧叹:"玄峥哇,节荣真是让人看不透啊,老夫看他,竟有如,有如……"
"有如甚么?"韦玄峥有点懵。
"有如,会神机妙算,了不起啊!"
"呀!"
韦玄峥张大嘴,却说不出话,因为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呀。
"你是不知了,现在外头,已是疯了,地价连日暴跌,你们六房真幸运啊!
这六房你家的地一卖,换成真金白银,可是躲过一劫了。倒是可怜了我们,手里空有土地,现在却甚是烫手,哎,别提了。"
韦玄峥蓦然惊喜,"地价暴跌了?暴跌了多少,一成?"
"一成?"
一个侄辈拊膺切齿道。
"若只是一成,那就好了,何至于我们现在急的如热锅蚂蚁。现在已经暴跌五成,这五成还只是市价;
而实际上呢,你真要卖,便连三成都没人要,比三成还低啊,只是原来的三成、都不到了啊!"
韦玄峥倒吸一口凉气,他眼睛发直,猛的想到自己儿子威胁要卖地一幕。
"这,这,我也觉得吾儿自从从李庄格物学堂回来之后,就和往日不同了;每日只躲在家里,要么寻了那课本看,要么就在院子里神神叨叨。这,这地价真跌、跌啦,还跌了这么多,哈哈!哈哈哈!"
韦玄峥咧嘴大乐!
他开心啊!
世上还有神马事,比在高位上将东西卖出去了;转眼之间,那东西又一泻千里,要来的、开心呢。
当然,最重要的还不只如此,他一直觉得儿子疯了,可现在看来,自己儿子哪里是疯了,分明是有,大睿智!
可他这一笑,所有人都怒目而视。
韦玄峥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出了问题,淡定,要淡定。
忙是作出如丧考妣状,擦拭眼里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呀,世道竟变成了这样子,哎,难受,我心里,难受!"
众人没心情去管韦玄峥的难受是真是假,纷纷唏嘘。
那个韦玄峥的三叔,又说话了。
"悔不听节荣所言啊,若当初听他话,何至于此。
你可知道,现在,我们是骑虎难下呀;
眼看着,金银铜钱的价值不断上涨,地价和粮价疯狂暴跌。
这么多地在手里,这又到年末了;
谷仓要不要修,粮种要不要留,粮种又要留多少,沟渠要不要挖,来年春耕,地还要不要种,若是要种,种多少?
玄峥啊,你三叔我是急白头发啊,若是这地还种,不是摆明着亏本吗,种的越多,亏的越狠。
可不种呢,地就要荒着,家里这么多部曲,难道白养着他们,那不是浪费钱嘛?
现在有许多部曲,已经不忿了,都在闹,这些贱奴,真是大胆,以往的时候,哪一个敢吱一声,可现在个个都胆肥啦,竟个个都敢以奴欺主了!
昨日,部曲又逃了三户,跑去官府让人缉拿,可你猜那官府怎么说,他们竟说,现在逃亡部曲多的、海了去,哪里管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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