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大囧,埋头作鸵鸟状,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说起来,时音也快过生日了?”祁峥嵘取下鼻梁上的老花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眶,这么说着,“你们准备怎么过的?”
没想到老人家居然会知道自己的生日,时音顿时有些惊奇,愣了愣才问:“您怎么知道我快过生日了?”
“多稀奇,我还不能知道了?”祁峥嵘瞪她一眼,像是听到了一句废话似的。
“没说不能,就是好奇而已……”时音小心地瞅他一眼,也不敢再问。
不过她心里着实还是有些纳闷:印象里,爷爷应该是没有看过她的身份证的,又上哪知道她的生日是哪一天,还记得这么清楚?
祁嘉禾看出她脸上的疑问,不动声色地问了句:“您老人家,该不会偷偷算过我和时音的八字?”
祁峥嵘的脸色突然出现了一瞬间的不自然,他不悦地看了祁嘉禾一眼,清了清嗓子:“瞎说什么呢,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信这个。”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脸上分明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心虚,像是被祁嘉禾戳穿了心思,所以有些羞恼。
时音心底暗自咋舌:到底是爷孙俩,心思一猜一个准。
“也是。”祁嘉禾面色淡淡,像是不甚在意的模样,“算的也不一定准。”
祁峥嵘张了张嘴,立刻就想反驳,话都到了嘴边,他又觉得哪里不对,便斟酌着说:“有些倒还是挺准的。”
祁嘉禾看着老人,笑起来:“这么说,您找的大师,算到我和时音八字相合、天生一对?”
蓦地听他说上这么一句,时音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她连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了频率。
天生一对……
她从来没把这个词用在自己和祁嘉禾身上过,想都没想过。
可如今被他亲口说出来,她又觉得,听着怪顺尔的。
“那倒没有。”祁峥嵘也笑起来,“不过大师说了,你俩虽然命里犯冲,但是久处可破,并且,感情会越来越好。往后发展,还能——”
说到最后,祁峥嵘故弄玄虚地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三年抱俩!”
说到这句,老人家心头那一丁点不痛快登时一扫而光,话音落地的时候,他也爽朗地笑出了声,连面色都红润了几分。
时音恨不能直接挖个地洞钻进去。
苍天可鉴,生孩子这件事对她来说还很遥远好吗?
祁嘉禾轻笑出声,视线沉沉地落在时音脸上,很快便收了回去,“爷爷,封建迷信不可取。”
祁峥嵘不悦地“啧”了一声,对他怒目相向,“怎么就封建迷信了?大师算得不准吗?你们俩现在是不是处得好好的?”
“事在人为。”祁嘉禾低哑着嗓音,一字一顿地这么说道。
和命理有什么关系?他和时音处得好,那是他们两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知道自己说不动他,祁峥嵘也懒得和他争,继续方才的话题说:“净跟你扯皮了,你倒是说说,时音生日,你们准备怎么过的?”
说起生日这种话题,时音有些紧张,毕竟祁嘉禾自己并不过生日,现在祁峥嵘却主动在他面前提起这一茬,她担心他又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可是好在,祁嘉禾表情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安静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声线沉稳地说:“看她。”
见话题被绕回了自己身上,时音的视线在爷孙两人间梭巡了片刻,方才下定决心般说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爱庆祝生日,随便过。”
祁嘉禾眸光幽幽,瞬间察觉到了她言语里的宽慰之意。
她分明……是想陪着他一起不过生日。
他不想让她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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