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她就遇上了因为她出来许久没回去,被派出来找她的张英武。
张英武瞧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忙把她手里把菜篮子接过,担心地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方才发生的事情,张静槐不好开口同他说,便摇头表示没事。
她不说,张英武也没有办法,只能上上下下,检查一圈,确定她没有受伤。
张英武都如此担心,可想而知如果爸爸和奶奶见到她这幅模样,得着急成什么样子。
所以她在进家门前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张鸿福和曲奶奶果然没看出来,只问了一句她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没等她说出自己早就准备的回答,张静禾他们就回来了。
张英益和张静铛一进门,首先就是跑到张静槐的身边,绕着圈看她有没有受伤,然后大骂了一通那三个绑匪和侯志斌。
后来是张鸿福说不要再说这晦气事儿,兄妹俩人这才住了嘴。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英益兴奋地表示自己这个星期再去,就要出发去省里比赛,要是表现好、能拿到名次,或许可以被保送去大学读书。
全家人都为他感到开心,让他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获得名次。
晚上,张静槐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子里一直浮现出今天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刘翠花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翻来覆去,到了半夜实在难受,爬起
来去敲了张静禾的房门,摸上了张静禾的床。
没一会儿,听见动静的张静铛也跟了过来。
姐妹仨人躺在一张床上,那种感觉就好像又回到了在老屋的时候。
张静槐没忍住,把今天下午去剜菜时遇到的事情和两个姐姐说了。
听得本来就没有什么睡意的张静铛像弹簧一样,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声音也放大:“天啊!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都是一条村的人,那个死光棍就不怕刘绮霞他爸打死他么?”
张静禾则是叹气,“唉~真搞不懂,一个人的面子就这么重要么?能比自己闺女的性命安全还要重要。”
张静槐不说话,感觉自己心里闷闷涨涨,很不舒服。
“不过这兴许就是老天的报应。”张静铛转而又说,“这一切也都是刘绮霞她自己做的,要是她当初好好读书,不作出那么幺蛾子来,不去南方打工,不搞了个大肚子回来,能有现在这个局面么?”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少说两句吧。”张静禾劝她。
……
姐妹夜话到了半夜三四点,经过张静禾和张静铛的排解,张静槐的心里这才好受些,得以睡去。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只有她和张静铛了。
起床下楼去一问,张鸿福说张静禾照常早起,吃过饭已经出门了。
张静禾照常到市场里开店,准备迎接早市的高峰。
一个不速之客却来到了她的
店前,扰乱了她的好心情。
原本就瘦的侯志学比他们上次见面时又瘦了一些,头发明显是很久没有修剪过了,额前的刘海都已经遮住了他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他的胡子也没有刮,嘴边黑黑青青一圈长胡茬。
这模样哪里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分明就是一个失业多年、一事无成的男青年。
张静禾在惊讶之余,说没有心痛那肯定是假的。
不过她强压抑着心中的情感,面上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淡淡开口问:“你来做什么?”
侯志学似是很受伤,咬牙咬得腮帮子鼓起,额间的青筋也爆了起来。
张静禾大大方方直视他的眼睛,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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