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
乔知语挣扎无果,盯着地上的酒坛子呆呆看了片刻,然后扭头盯着祁湛行,眼神阴恻恻的。
;你为什么不喝酒?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祁湛行:;……这都是哪来的无赖台词?
;我就知道,其实你也看不起我。
乔知语垂下眼睫,眼珠顺着面颊落下,频频轻颤的睫羽像是直接划在了祁湛行心尖上,又麻又痒。
他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你确实蠢。
;……乔知语登时哭得更凶了。
祁湛行气笑了。
敢情这是别的一概听不懂,只听得懂骂她的?
这头的祁湛行还在默默腹诽,那头的乔知语已经一秒复活。
她划拉着两条胳膊,抻长了上身抱过一个酒坛子,目光殷切地望着祁湛行。
;我就是蠢,那祁湛行,你要不要陪蠢货喝酒?
祁湛行这会儿不想喝酒,只想把某个蠢到家的酒疯子原地办了。
;不喝。
乔知语神情失落:;那我自己喝。
她摩挲着酒坛,眼神一点焦距都没有。
;我妈妈说,这些酒是留到我嫁人的时候宴请宾客用的,但我这辈子大概是嫁不出去了,我还想着,虽然我们俩的关系不太正常,但你勉强也算是有资格跟我一起喝这个酒。
她停顿了许久,抱着她的祁湛行却倏地沉重了呼吸。
乔知语浑然不觉。
;我妈妈要是看到我们俩一起喝,说不定会觉得高兴呢?
;但你不肯喝……
她嘟嘟囔囔的自说自话个没完。
;那就算了吧。
;把你的酒坛子抱好。祁湛行哑声叮嘱了一句,然后就在乔知语慌乱的惊叫声中抱着她站起了身。
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大的吓人,哪怕只用一条胳膊扣着乔知语,也能走的四平八稳,轻轻松松。
他在吧台前站定,从角柜里拿出一套朗姆杯。
;没有合适的,就先拿这个将就将就?
清亮的酒液滑入杯中。
祁湛行用眼神示意乔知语把杯子端起来。
乔知语挣扎着下地,迷迷糊糊端着杯子就要往嘴里送。
祁湛行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凑近。
;喂给我。
乔知语隐隐觉得这姿势有些不对,可被酒精麻痹的脑子却无论如何都转不过那根筋。
;你肯喝了啊?她忍不住笑了笑,眉眼间全是让人心头发软的喜悦,;这酒埋了二十几年了,就比我小一个月,很好喝的。
祁湛行凝视着她笑颜如花的样子,心头莫名一堵。
他借着乔知语的手把酒喝了,却含在口中没咽下去,只是压低了上身覆上乔知语的唇,动作轻柔的将女儿红渡过去一半。
;唔。乔知语被温热的酒水熏的面颊绯红,只觉得这半口酒比先前喝的那几坛酒劲还大。
祁湛行呼吸急促,双手撑在乔知语身侧,目光专注。
;满意了?
乔知语晕晕乎乎的靠在吧台上,反应了一会儿才指着地上那堆酒坛子道:;那边还有呢,得喝完。
;……祁湛行看着地上那十七八个还没拆封的坛子,在打电话叫救护车和直接打晕乔知语之间犹豫了两秒。
;那些以后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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