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尊夫人无冤无仇，对尊夫人出手，完全是听从我家主子的。”那护卫很识趣，没有否认，反倒是主动坦白。

    “他那蛊虫确实已经废了。”小金的声音在姜婉宁的脑海里响起。

    许久没听到小金的声音了，姜婉宁还惊了一下，那日从古墓出来之后，小金就沉睡了，上回它让雷劈就沉寂了挺长时间，说是消化能量，那肉芫那般大的一坨，姜婉宁琢磨着怎么也得个一年半载？没想到这么快！

    “就算非你所愿，你也否认不掉你帮凶的身份。”姜婉宁淡淡道。

    “是是是，小的不否认。”那护卫忙不迭的应声，“只希望大人看在我不是主动害人的份上，饶了我的性命，吃点儿苦头，小的是愿意的。”

    “冤有头债有主，我自然不会把晋临渊的帐算到你头上的。”姜婉宁道。

    护卫松了口气，都说锦衣卫喜怒无常，做事儿全凭着自己喜好，又狠辣无情，他是真怕丢了小命。他虽然是晋临渊的护卫，可他是自由身，跟着晋临渊无非就是他给的好处多。当然，这是之前。现在他已经被边缘化，好处也基本没了。叫他给晋临渊顶罪，他是不愿意的。就算是他现在依然有很多好处他也是不愿意的。好处再多，没了性命，都是云烟 。

    除了把这护卫抓在手之外，姜婉宁还有别的准备——曲江南的事儿。

    杨翠原本正在账房核算账本，钱元宝亲自来寻她，说是他好兄弟回来了，要问曲江南的事儿。杨翠放下手里的账本，急匆匆的跟着钱元宝来到了姜婉宁面前。

    “沈大人。”杨翠按捺住激动的心情。

    “曲夫人请坐。”姜婉宁和颜悦色，“曲兄的事儿我听内子说过了，你可有什么证据掌握在手里？”

    “当年的事儿有见证人，只不过碍于晋国公府的权势，他们不敢出面。”杨翠道，“如果沈大人能保证他们的安全，想必他们是愿意作证的。”

    姜婉宁沉思，对上晋临渊一个人，她是有把握的，可若是再加上晋国公府……

    “曲夫人，曲兄的事儿暂时不能公布于众。”姜婉宁歉意的说。

    杨翠略有些失望，“沈大人是忌惮晋国公府吗？”

    姜婉宁点头，“确实如此。不牵扯曲兄的事情，我是为了我家夫人，不关我怎么为难晋临渊，晋国公府都得受着。但是扯上曲兄的事儿，我怕保不住曲夫人跟那几个愿意仗义执言的人。这几年晋国公府没有为难曲夫人，未必不是看在曲夫人安安分分的面上。”

    “沈大人的意思是，会为难晋临渊？”杨翠问。

    “他趁我不在，害我家夫人，我自然是要为我家夫人出头的。”姜婉宁道。

    “只要晋临渊不好过就行。”杨翠道。

    只要晋临渊倒霉，怎么倒霉的，这个没有必要追究。虽说终归没有自己亲手报仇来得痛快，可杨翠也知道，就算她再怎么努力，跟晋国公府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姜婉宁是大张旗鼓上门的，屠三鬼五还有小郭都跟着一块儿去的。

    “沈大人。”晋国公客气的招呼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的姜婉宁，“不知道沈大人上门所为何事？”

    晋国公很纳闷，锦衣卫上门，从来都没什么好事儿。他确定最近府里都安分守己，没做什么惹怒陛下的事儿。

    “晋国公。”姜婉宁面色冷峻，“府上二公子呢？”

    刚才老晋国公才跟晋国公说了老二心中的不忿，他个人也觉得，得叫老二解开这个心结，遂没有阻止。可时间上对不上啊，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啊。

    “不知沈大人寻犬子有何贵干？”晋国公不动声色的问。

    “寻仇。”姜婉宁缓缓吐出两个字。

    寻仇？晋国公自然而然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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