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追究钱元宝这件事儿,只要你想好了,我跟你父亲是没有意见的。但是那清倌儿的事儿,却是不许的。你正妻还未进门,你纳了百花楼的清倌儿,这是打谢家的脸,下你正妻的面子。咱们府上行事素来有章程,可不能做这样的糊涂事儿。”老晋国公严肃道。
晋国公态度显然柔和不少,“待谢家的女儿进门之后,你们夫妻二人先恩爱一阵子,寻个机会,再把人接进府里。但是,不能以百花楼清倌儿的身份进门。虽说是清倌儿,可也是妓子,咱们晋国公府丢不起这人,你想法子给安排个身份。”
晋临渊很烦躁,他对跟谢家的这门亲事一点儿期待都没有。
他要想法子,让长辈们退了这门亲事。
还好亲事还有大半年,他有时间去筹谋。
“都听祖父跟父亲的。”晋临渊道。
老晋国公跟晋国公夸奖了晋临渊几句,大意就是他懂事儿了,眼光更长远了,知道为自己营造声势,为官职经营了。
晋临渊面上一副谦卑模样,心里却呕的吐血,他是被逼迫的,他不是自愿的。这个亏他暂时吃下,日后,得了机会,他定然是要连本带利收回来的。
钱元宝被放出来了,没有断腿,也不用在牢里蹲着了,问京兆府的人,他们说是晋临渊以德报怨,不追究他。
晋临渊那种人会有这样的好心思?钱元宝本能不相信。能在百花楼诋毁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的人,怎么会以德报怨?
钱元宝回府之后直奔钱老夫人院子,祖孙俩抱头痛哭之后,钱元宝洗漱了一番,换了干净衣裳,往隔壁去了。
见到钱元宝,沈迟也很诧异,没想到晋临渊动作这么快。
沈迟没有跟钱元宝说曲江南的事儿,只说他抓住了晋临渊的把柄,以此要挟,晋临渊这才松口。至于杨翠跟曲忆南,沈迟把他们介绍给了钱元宝。只说他们的亲人被晋临渊害了,他就是拿这件事儿要挟晋临渊的。他请了人来,是怕这件事儿晋临渊不当回事儿,还准备了后手,现在看,这后手是用不上了。但是,钱元宝该有的感谢,不能省了。
不管那是个什么把柄,钱元宝知道,能然晋临渊妥协,肯定不是小事儿。
杨翠跟曲忆南能出现在这儿,对他就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他自是会牢牢记住。
“得赔晋临渊两万两银子。”钱元宝道,“除此之外,他还要玲珑阁。”
两万两银子,听着很多,可跟玲珑阁相比,不算什么。玲珑阁是可以下金蛋的母鸡,有玲珑阁在,银子很快就能赚回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沈迟安慰钱元宝,“晋临渊只知道玲珑阁生意好,可他不知道玲珑阁生意为什么好。那些衣裳,皆是出自你手。他强占了去,也就是借着玲珑阁的名头赚一段时间的银子,待到没有什么别致的款式出来,玲珑阁也就成了普通的成衣铺子了。”
钱元宝原本还有点儿沮丧,听了沈迟的话,心里好受了点儿,可依旧有些担忧,他可以再开成衣铺子,可难保不被人惦记。
沈迟不动声色,“听说大长公主不日就要进京。”
钱元宝茫然,哪儿来的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常年在封地,钱元宝不知道也属正常。
沈迟简单说了下大长公主的身份之后,着重道,“大长公主这个人十分喜爱华服。”
这下钱元宝眼睛亮了,他明白小嫂子的意思了。大长公主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皇家的人,身份自然高过晋国公府。他做的衣裳若是能入了大长公主的眼,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小嫂子,谢谢你。”钱元宝由衷的感激。
出事儿之后,都是小嫂子在奔波,如今,还告诉了他这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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