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很淡定,不紧不慢的呷了口茶,“你当老头子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激将法激的失去理智吗?老头子是那般没脑子的人吗?我今儿还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这天底下就没有老头子我解不了的毒,有的只是老头子我不愿意解的。”
话说的贼嚣张。
沈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气呼呼的瞪着莫思。
“看来,那些美酒注定跟师父没有缘分。”姜婉宁叹气,“师父不愿意,我们就不打搅了。缺什么,您叫人庄子上的人去康宁侯府送信。”
莫思的眼睛亮了下,表情有些微妙,美酒啊。
“等等。”莫思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姜婉宁,“你说的那人是你舅舅啊,说起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跟你舅舅也算是一家人。这一家人有需要,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这样,你呢准备准备,我走一趟。”
姜婉宁跟沈迟对视一眼之后才转过身,“您不为难吗?”
“怎么会为难呢?一点儿都不为难。”莫思笑眯眯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中毒是件痛苦的事儿,早点儿解毒,你们舅舅也不用被折磨,要不咱们这就走?”
早点儿解毒了,早点儿喝上美酒。
——
莫思看了看谈时景的腿,脸上浮现出疑惑,“我放点儿毒血出来。”
扎针放血,莫思闻了闻气味儿,脸上的疑惑变成了肯定,“这毒药是我配置的。”
三人脸色巨变,特别是谈时景,双手紧紧抓着轮椅扶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声音比平是尖锐了很多,“这毒药您给了谁?”
最开始中毒的时候,谈时景认为这是吃了败仗的敌军的报复。后来他发现,并不是他想的哪么简单。他开是着手差,可查到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儿,加上查不到毒药的出自何处,这件事儿便一直停滞不前。
谈时景心中有怀疑的对象,可因为查探不出证据来,所以并没有办法去对峙。
现在,姜婉宁的师父说这毒药出自他手。是不是代表事情要水落石出了?
莫思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我好像没有把这毒药给谁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五年前弄出来的。弄出来之后……”
“我有事情,就离开了住的地方。”莫思肯定道,“后来过了两年我才又回去的。我住的地方隐蔽,外头又有迷惑人眼睛的障眼法,我那地方机关重重,就算有人闯进去,若不是精通机关术的人,是进不到里面去的。我所知的精通阵法跟机关术的,也就那么几个。”
莫思说了几个名字,谈时景的眼睛睁大,这其中一个人是教谈时景阵法的师父,两人之间情谊深厚。
谈时景一直以为是箭头上淬毒,他中毒之后从马背上跌下来。
如果箭头上没毒……
那就只能是亲近之人投毒了。
“这毒,您能解吗?”谈时景收回思绪问道。
莫思一瞪眼睛,“都说了是我配置的,你这是瞧不起我呢?你要是刚中毒,我立马就能给你解了。可你中毒时间有点儿长,这期间又用了各种解毒的法子,其中不乏以毒攻毒的,以至于毒性有点儿改变,拔毒需要点儿时间,另外,也会比较痛苦。这毒都快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了,我现在要把它从你身体里拔出来,跟剜肉刮骨没啥区别。而且,拔毒的过程需要人清醒着,所以,不能用麻沸散。”
这就是要谈时景生生承受这痛苦了。
拔了毒,就能医治双腿,医治之后,他就不用再当废人了。
所以,剜肉刮骨之痛算什么?
莫思列了长长的药单,“这上面的药材要准备齐全,另外有几种,药铺里怕是找不到,得进山去找。徒弟啊,交给你了。可别给老头子我丢脸!”
姜婉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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