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这话老头子就是不开眼了,要么他走,要么你们老沈家滚蛋,没有第二条路。老村长拐棍拄的邦邦响,嘴里头的话却是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我沉默的站在人群后。
我清楚的很,他们的嘴里头的祸害指的是我。
我是阴生子,是不详。
我爷知道我出了道,但他们不清楚,在旁人眼中,我就是个祸害,能克死人的灾星。原来我爷还活着,自然没人敢动什么念想。
可现在我爷都被我克死了,他们找上门来,要将我赶出村子,这是情理之中。没人愿意和我这么个灾星共处一地,谁知道克死的人会不会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我吸了吸鼻子,想开口,就算早就知道自己个儿不受待见,也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可他们一个个面如恶鬼,生怕和我沾上半点关系,我的心中还是酸了一下。这地方,到底我生活了沈浩年,村里人不待见我,我理解。
可这群人里头啊,有很多我都视为家人,我豁出去命也要守着的人。
;放你娘的狗臭屁!
啪!二叔蹭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蹭蹭蹭几步就走到了村长面前,瞎了的一只眼黑洞洞的,其中却好像跳动着怒火。;你们真当这破地方是什么仙家福地?我们老沈家离了这地儿就活不成了?我们老沈家不愿意走,我看哪个不开眼的敢动手?
;灾星?祸害,随你们怎么说。那小子就是个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他娘的也姓‘沈’。名是老爷子起的,老子还抱过,当初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宝贝的跟什么是,老子就算不待见也认这个亲侄儿。
;你们要赶了灾星,让他自生自灭是吧?老子不答应,
二叔的话说的很重,这是我记忆中,一向和善待人的老沈家头一次和旁人急赤白脸,可这话听在我的耳中,我爷下葬的时候没哭的我,眼泪鼻涕一起就下来了。
哭声很小,但还是引起了周围的人们的注意。
村民们扭过头看到背后的我,齐刷刷的后退了两步,我甚至能够轻易的从他们的眼中捕捉到名为恐惧的情绪,他们怕我。
;不中用的东西,成了年的小伙子挂什么马尿在脸上。你爷宝贝了你沈浩年,还轮不到他们外人欺负。村里呆不了,那就挪个窝,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
;你是我沈虎的亲侄儿,老子就要带着你走。咱们爷俩去县城逍遥快活,老子命硬,不怕克,有本事,你就把老子也克死。
二叔红着眼,冲到我身前劈头盖脸的就骂,说到气急的地方,抬手还抽了我一巴掌。
我很疼,疼的龇牙咧嘴,脸都肿起了三尺高。
可偏偏脸上的马尿却止住了。
我重重的点头,心里头暖和的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越来越旺。
老村长须发怒张,村里气势汹汹,村民们舞枪弄棍,二叔为了我和村民翻了脸,当夜连口饭都没吃上热乎的,连夜就带着我坐上了通往县城的绿皮火车。
我隔着窗户望着黑漆漆,早已看不清轮廓的村落。但心里早已将这一片养了我沈浩年的土地记忆在脑海中。
我清楚……
这辈子,大概我是不会再回来了。
二叔叫沈虎,嘴里头是个没把门的,是个混不吝。
早年间好勇斗狠,一个人到县成里头闯荡,却没想到惹怒了硬茬子,从而瞎了一只眼,落了个独眼虎的外号。
村里人都说二叔在城里发了家。
毕竟他每一次回到村里的时候都是大包小包的带着,向来出手阔绰,身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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