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对。”皇上无奈叹气,“朕经常说‘大胆’,他肯定是听到了然后学的。”
呃……
这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
孩子还没有满周岁,现在也就“嗯”、“啊”的发出声音,怎么可能会那么清晰的说“大”字。
夜莺单手托腮,桌下请碰了下丁琬,又道:
“想让他们兄妹去萌芽堂还有一个原因,让他们在嘴肆无忌惮的时候,多交些朋友。你们该知道,皇上很孤独。他经常说把黑鹰当成朋友,可登了这个位置,咱们大家心里都清楚,没有‘朋友’只有‘君臣’。”
“身为皇室的孩子,享受了旁人没有的荣华富贵,就要背负旁人无法背负的责任。皇上心疼孩子,所以想在孩子尚小的时候,让他们有玩伴,而不是一群宫女太监的恭敬,让他们分不清黑白。”
这样苍白的解释,丁琬懂了,徐永涵也懂了。
但让他们接受,还是不容易。
至少他们不觉得原来的习惯不对,都是那么过来的,皇上也是那么长大的。可这件事由夜莺提出来,又好像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毕竟她不一样,一直都是个异类的存在。也就皇上疼她,不然她的某些行为,真是凌迟都不为过。
想到这儿,徐永涵开口道:
“那依娘娘的意思,选秀进来的秀女,就去打理萌芽堂?”
皇后点头,笑着挑眉,说:
“咱们的人查过,主动进宫的,都是那些人家的偏房庶女,嫡女没有,只要皇上不强制要求,没有人会来。庶女进宫图什么,我不说你们也都清楚。所以给她们一个养活自己的机会,日后遇到喜欢的另嫁不做妾,不是很好?”
丁琬觉得在理,但一想到礼部那些人……
“娘娘,您是好心,可朝中大臣们的嘴,该如何堵啊?”
“这个不着急。”皇后不以为然,“等明天的戏上了以后,自然有人收拾那帮老东西。”
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夫妻俩对这折戏都有所期待。
华云飞先生亲自操刀的剧目,肯定错不了……
……
翌日晨起,京城上下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不绝入耳。
丁家二老虽然没睡饱,但因为要看戏,还是早早起来了。
换上儿媳给准备的新衣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十分利索。
时辰一到,坐上马车出发去梨园,二老内心都很兴奋。
土庄子过年没什么好玩的事情,在蛟阳县时能看看戏,但一想到票价都心疼。
这一次不同,没花钱,随便看,还能看十天。
老两口高兴,也实属正常。
马车停下,老两口被扶着下来,看着一辆一辆马车规范的停着,丁母迷茫的拽了拽闺女,问:
“这是干啥,马也当兵了?”
她有幸路过军营看过,里面的士兵全都笔杆溜直的站着,而且一排一排,谁也没有乱。
丁翠兰笑着摇头,挽着母亲的胳膊,回答:
“娘,这是专门给大家停马车的地方。您看到那个小房子没?里面有专人照看,不用担心。车夫也不用挨冻,都去那边的屋子。”
丁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点点头,感慨的说:
“京城的东西还真不少,就梨园有这个地方吗?”
“咱去的私房菜馆、煸炉屋啥的都有,只不过当时是伙计赶车过去,您没看到。”
“哦,这样啊。”老太太点头,表示自己又增长了见识。
四个人一起进到梨园,被伙计带上了二楼雅间。
丁琬他们都已经到了,丁文海一家昨天后来回的自己宅院,所以离得更近,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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