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持续到酉时二刻才散场。
丁琬先回的家,徐永涵还要把两朝使臣送回去,方能“脱身”。
回家第一件事喂奶!
听着婆子汇报遥哥儿在家的经过,一边点头一边说:
“虽然爱吃蛋黄,但还是不要多吃。太医说蛋黄把干,容易出恭不顺畅。”
“是。”婆子点头应下。
丁琬看着怀里努力汲取的儿子,慌乱的内心,总算得到了一丝平静。
喂好了孩子,婆子将熟睡的徐致遥抱下去休息。
这段时间给他断夜奶,太医说夜半吃东西,对脾胃伤害大。
人都出去后,丁琬坐在书桌前,看着家里寄来的信。
内心根本平静不下来。
一想到周氏露面,她就觉得哪哪都膈应。
还想让致远给她尽孝,做梦!
生养了又如何?
当初徐家可是全套的聘礼跟聘金,周氏嫁过来什么都没带,好意思吗?
更何况徐致远是她带大的,周氏有权利、有什么资格去劳烦孩子!
越想越气,最后手里的信纸颤抖,直到纸皱的声音传来,才让她回了心神。
急忙把快要捏坏的纸平铺、捋好,正好目光对着母亲关切她身体那段。
生孩子、坐月子,母亲根本没机会过来,字里行间都是担忧跟自责。
“吧嗒……吧嗒……”
眼泪落下来了。
今日在御书房,说了太多太多当年的事情,也让她想起了前世李袁杰推丁珏下城楼的事儿。
借刀杀人,到底是谁做的?
心里一团乱麻。
“将军回来了。”
“夫人呢?”
“回将军,夫人在房里呢。”
“不用伺候了,你们都下去。”
“是。”
简单的对话后,徐永涵大踏步进了里间。
看着坐在书桌前的妻子,轻声说:
“我回来了。”
“啊。”丁琬收拾情绪,一边擦眼睛一边起身。
等来到徐永涵面前,自然的帮他脱掉朝服。
徐永涵瞅着她双眸通红的样子,没有说话。
直到身上厚重的朝服脱下,把人整个圈在怀里,说:
“放心,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跟致远。”
丁琬抱紧他的劲腰,使劲儿蹭了蹭,道:
“她有什么资格来找孩子?自打你们离开,就是娘把孩子带在身边,她怎么好意思……还说我目无尊长,她配我尊重吗?”
“是,不配,不配。”徐永涵耐着性子哄她。
一边走,一边把人带去床上。
听着怀里嘤嘤啜泣的女人,徐永涵除了心疼还有无奈。
徐家旁支,有路引拦着,倒也不算什么。
可周氏这边,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那么久都不露面,突然露面,意欲何为?
更重要的还是选择在宫宴这天,如果不是京兆府衙的小吏有些经验,此事只怕很快就会闹得满城风雨。
说起来,媳妇儿当初给京兆府衙那几个人送粘豆包,还是很有用处的。
察觉到怀里抽搭的动作减弱一些,徐永涵低头看着她,问:
“哭好了?”
丁琬红着眼睛,不好意思的捶了他一记。
徐永涵倒是不在意,把人抱起,安置在自己的腿上,道:
“首先你要清楚,这事儿影响不到我,也波及不到孩子。如今两朝使臣都在,所以这事儿暂时押后。明儿你派人去把……”
“村里人暂时别接了,就让他们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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